那是民吗?
不过是黔首蝼蚁而已。
孔贞时自思自己为了治下之民,也算是尽了不少力,可最后却被自己的民出卖!
这让他怎能不伤心?
孙之獬则急忙从巡抚衙门的后门离开了这里,懒得去管孔贞时。
孔贞时则在接下来,被田尔耕顺利抓走。
而杨寰这里也顺利抓到了王象春。
但在田尔耕和杨寰押解孔贞时和王象春路过吴桥时,突然有一大队骑兵出现。
“杀!”
一时间,杀声震天。
田尔耕和杨寰麾下上千名锦衣卫缇骑顿时被杀。
田尔耕见此忙欲逃走。
但这时,一队骑兵直接拦住了他的去路,且直接一铳集中了他的坐骑。
田尔耕因此从马上摔了下来。
而接着,田尔耕就发现四周已经围满了骑兵,这些骑兵全都持着长矛指着他。
田尔耕见此只得跪了下来:“饶命!”
杨寰此时也被活捉,且跪在地上道:“饶命啊!”
这时,孙之獬和昔日自称是徐鸿儒所封兵马大元帅的侯六骑马走了来。
孙之獬问着田尔耕和杨寰:“你们虽说是魏忠贤的干儿子,但听闻魏忠贤早已是国舅爷的干儿子,按理,你们也算是他张贵的走狗,所以,你觉得,我们会饶你们吗?”
田尔耕先磕起头来:“我们不是张贵的走狗,不是张贵的走狗,求你们饶了我们吧!”
杨寰也忙求饶道:“对啊,他张贵是什么东西,我们怎么会是他们的走狗,我们只是奉皇命行事而已,如今招惹了诸位英雄好汉,实属迫不得已,饶命啊!”
“没想到,他张贵的狗也并不是不怕死,也会这么怂!”
侯六这时对孙之獬说了一句。
而孙之獬则对侯六吩咐道:“把他们的头都割下来,挂起来,贴张告示,就说是你这个徐鸿儒旧部侯六所为!让京城为山东匪寇的事焦头烂额起来,这样才能便于我们暗度陈仓!”
“好!”
侯六答应着就递了眼色。
于是,侯六麾下两骑兵就下马,朝田尔耕和杨寰走了过来,且直接一人一刀搠进了田尔耕和杨寰后背。
田尔耕当场张大了嘴,吐出舌头,而缩不回来,眸里满是惊恐。
杨寰也是一样。
没多久,两人的首级就被割了下来。
一个作为掌锦衣卫的锦衣卫左都督,一个作为东厂掌刑千户兼锦衣卫指挥佥事,此时与其他锦衣卫皆惨死于此。
这时,王象春和孔贞时也被放了出来。
孔贞时此时则无比高兴,就对出现在这里的孙之獬言道:“本院还真以为你们会不管本院死活!会任由朝廷将我拿进京师问罪。”
但孙之獬没有理会孔贞时,只来到王象春面前,对王象春说道:“事到如今,我们只能逃去关外了!”
王象春点头:“先去见十樵先生吧!”
王象春接着看向孔贞时:“他怎么办?”
孙之獬想了想建议道:“让他自缢!既然中丞执意做为民做主的好官,不畏朝中当权者,就该以自缢的方式来抗议暴政酷法,这样也能让关内还有志反抗新政的人受到激励!不然,真要是让他落到朝廷手里,今日之事,就不好说成是侯六所为了。”
“你们!”
孔贞时听后大吃一惊,接着,他也跪了下来:“手下留情!本院保证即便落到朝廷手里,也不会说今天这事是你们所为的!”
“由不得你!”
“中丞,我们山东士绅会记住你的好的。”
王象春说着就给侯六递了眼色。
于是,侯六便命人将孔贞时,带回了济南,且将孔贞时吊死在了巡抚衙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