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既然说我们是自家人。那臣想问陛下,在你眼里,大明还是我朱家的大明吗?!”
衡王这时质问起天启来,且吹胡子瞪眼道:“他张贵,不过一个外戚,却屠戮我宗室子弟如狗,我宗室子弟如今在他面前半点体面也没有!”
荆王也跟着冷笑道:“只怕在陛下心里,他张氏一族才是你自己人吧?!”
德王这时也忍不住瞅着天启,一脸不忿:“没错,臣也想听陛下亲口说说,大明还是不是我朱家的大明?!陛下您还念不念自己的朱家血脉?!”
“不是!”
天启突然回了这么一句。
而一时间,天启这句话如一记惊雷炸响在衡王等藩王头顶。
衡王甚至直接站起身来,盯着天启,半晌不语。
天启受张贵所说的民族思想影响,再加上对时局的分析后,已有了自己独立的思想,也就继续说道:“大明是朕与汉人共天下!”
说着,天启还解释道:“唯天下习汉风为自认为汉文化之人者,可与朕论天下之道。”
突然,衡王竟一气之下,指着天启,颤声嚷道:“朱由校!你这是在乱天下章法,朱家之江山岂能在你手里变成汉家之江山,天下人,无论汉夷皆当如我朱家之奴产才对!可恩可杀!”
朱由校知道这些人已经说不服,也就在禁卫来了后,只挥了挥手:“都押下去。”
“朱由校!你这样乱我大明章法,就不怕将来你去九泉之下后,被先帝们责怪吗?!”
衡王在被押下去时,仍旧怒吼着。
朱由校冷哼一声:“朕口含天宪,说谁与朕共天下,就是谁与朕共天下,又何须将来要向先帝们解释!就算太祖,也不能说朕就不该乾纲独断!否则,天下还奉朕为主作甚,不如不要朕这帝王,直接把祖制礼法摆在龙椅上,让阁臣九卿们照着祖制礼法行事就是!”
“摆驾,去制策司!令着内阁传诏天下,朕服吴御医药后,大愈,内外臣工不得以为朕祈福为由靡费公帑!”
天启接着又吩咐了一句。
制策司。
韩爌等见天启痊愈皆甚是欣喜,同在这里的张贵则道:“这样的话,就不用担心接下来解决辽事和改革军制的事被拖延,真乃天佑我大明。”
天启也道:“中兴之业未成,朕岂敢病?张卿所言没错,如今民政改革虽如火如荼,但兵政之革新也不能忽视。而兵政之革新就当从这辽事上开始!”
“欲解决辽事,需先灭建奴,辽地将领所倚仗者,建奴也!陛下,臣认为,朝廷当令孙传庭在辽南发动攻势,尽早收复沉阳、广宁等城,使建奴与辽地将门不能相通,如此就可以关起门来,收拾自家的疯狗!”
袁可立这时提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