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伤成了这副样子,他们竟然还无动于衷,这个奸细跟了这么个主人,也真的是瞎了眼。
“我们该怎么办?”萧灵溪被奸细给哭懵了,她怎么都没想到,这个她见都没有见过的人,会忽然在她的面前痛哭,更加重要的是,码头里所有人都信了这人的话,全都都认为他们真的是这奸细的主人。
“有雪薇和皇甫宸在,你觉得我们还真的能被人诬陷成奸细?”萧亦风小声地跟萧灵溪说道。
他对黄四海的手段已经是佩服的五体投地了,这个奸细刚刚若是大声地指证他们是一伙的,或许码头的客人一定会对奸细的话起疑心,可奸细这么一哭,声泪俱下地请求他们原谅,就是对着奸细有着怀疑的客人,对他的话也开始深信不疑了。
“什么意思?”萧灵溪不解。
“你难道忘了我们现在都是天星宗的弟子吗?”皇甫宸笑道,“这石阳城可是在天星宗的势力范围内,就算雪薇还没正式拜师,但是我可是天星宗宗主的如假包换的首徒,你觉得我们有什么立场,在天星宗的势力范围内当奸细?”
“就是,我们就算真的要石阳城的情报,可以借着天星宗弟子的身份,跟这位城主大人索取,用得着搞那么麻烦当奸细?”萧亦风跟着说道。
“好手段,他们请来的这个死囚戏还挺不错的。”凌雪薇在后面发出了一声感慨。
“死囚?”萧灵溪转过了头看着凌雪薇,不解地问道,“这人不是奸细吗?”
“别人信他是奸细也就算了,怎么你也信了这人是个奸细”凌雪薇翻了个白眼无奈地说道,“黄四海要上哪里去找一个愿意配合他演戏的奸细来?”
萧灵溪一时语塞,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黄四海一直说这人是个奸细,说得萧灵溪自己都相信了。经过凌雪薇一提醒,她这才想起来,什么窃取石阳城情报的事情,根本就是子虚乌有,黄四海凭空捏造出来的。
他们根本就没有窃取的这么一回事,黄四海又怎么可能真的弄来一个奸细指证他们。
“雪薇,你为什么这么肯定他是一个死囚?”萧灵溪接着问道。
“窃取情报可是杀头的大罪,黄四海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这项罪名,这人要是不死,黄四海又怎么跟石阳城的众人交代?”凌雪薇解释道,“你们想想谁会连命都不要来陪着黄四海演这么一出戏。”
“死囚的话”萧灵溪顿时就明白了过来,“本来就是快死的人了,左右都是一死,以一个什么样的罪名死去,对他们而言根本就无所谓,只要黄四海稍稍许他一点好处,比如说给他的家人一大笔钱,只要照着他所说的去做,相信石阳城的牢里有的是人愿意。”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萧亦风小声地问道,“把天星宗首徒的身份搬出来?可是我们这都还没出天星宗的势力范围,就惹来这么大一个麻烦,是不是不太好?”
只要皇甫宸出面的话,黄四海这阴险至极的诬陷,就会立刻变成一个笑话。
“喂喂!”宇文宣不乐意了。
凌雪薇几个在后面说着悄悄话,宇文宣离得近,一字不漏地全部都听到了。
萧亦风想到的解决办法竟然是把皇甫宸搬出来!
当宇文宣是死的吗?
“你们谁都不许插手!”宇文宣不满地说道,“这件事我一个人就能搞定了!”
黄四海正得意洋洋地看着宇文宣几个,那眼神仿佛在说,现在人证物证俱在,看你们还有什么话说。
所以凌雪薇和萧亦风在后面小声地讨论,黄四海看到了不仅没有阻止,反倒是由着凌雪薇说着悄悄话。
在黄四海看来凌雪薇几个只是在做最后的挣扎,他一点都不介意面前的这几个人,在被他带走之前,好好地感受一番临死前的绝望。
“你叫我主人?”宇文宣笑着站了出来,慢悠悠地走到了奸细的身边,然后居高临下地看着奸细说道,“你还说你已经跟了我很多年?”
“主人!”奸细见宇文宣走近,嚎得更加厉害了,“小的就是死一万次也不能弥补这次失败!可小人的家人是小人在这世界上唯一的牵挂,小人不能丢下他们不管!主人,就当小人这辈子对您最后的请求了,老实跟城主大人招认吧!只有这样他们才能够活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