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君?!来人!快来人啊!”
暗一带人在崖底搜寻了整整三日,却始终未果。
回到紫檀宫。
帝千绝在听完他汇报后,什么都没说。
“圣君”
“出去吧。”
暗一迟疑了下,还是道,“是”
暗一退出寝宫,迎面般若邪迅速走来,“圣君怎么样了?”
“并无大碍,只是气血不稳,应该是之前受伤未愈,又接连奔波才会引得旧疾复发,休养一段时日便好。”
“那就好”
送走般老,暗一神情微凝。
其实他没说,圣君的伤并非旧疾复发,而是气血攻心
原来看似的平静,看似不在意,其实并非如此。
此刻圣君心中,在想什么呢?
“啪——!”
万里之外,伏海魔渊。
梵胥大军营帐中,月清听到动静,立刻冲进营帐,“帝君?”
“无事。”
夜墨炎脚边,药碗碎了一地。
“帝君小心,属下这便让人来收拾。”
很快收拾完,月清又新煎了一碗药进来,“帝君,药好了。”
经过这几日修养,夜墨炎伤势恢复了不少,能起身走动了,只是却依旧不能大动。
“放这吧。”
夜墨炎坐在案台前,身披一件外衣,正在翻看军报。
比起数日前,他面容更加削瘦,衬得五官更加立体深邃,宛如鬼斧刀削般。
那双幽瞳,越发深邃,沉静。
仿佛包裹在一片冰冷的寒潭中,令人不敢直视。
夜墨炎已经接连两日没有休息,前线军情紧急,银雪殿下正率大军与魔族在翼龙城大战,战况激烈,已胶着数日。
夜墨炎心系战况,日夜不休,月清与月风虽有心相劝,却无从开口。
“帝君”
“还有事?”夜墨炎漆黑的双瞳扫来,深不见底。
月清一激灵,“没属下告退。”
将药放下,他退出了营帐。
来到外面,他幽幽叹了口气。
“怎么了?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
月风走来。
“帝君已经多日未好好休息了,我担心这样下去,帝君的身体会撑不住。而且”
月清犹豫着,明明自帝君回来后,表现得再正常不过,可他为何那么不安呢?
帝君越是如此,他便越忧心。
尤其是每当看到帝君身上越来越重的寒气,他就暗自心惊。
“月风,你说这究竟是怎么了?”
明明之前还好好的,眼看着帝君与娘娘马上就要大婚,可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
娘娘身陷帝千绝之手,与帝君决裂,如今情况不明。而帝君,身受重伤,日日承受血魅之毒焚体,身体也每况愈下,让他们忧心不已。
可更让月清不解的是,帝君竟然不打算取消七日后的大婚。
娘娘不在,帝君打算跟谁大婚?
他如今是越发不懂帝君的心思了。
“你问我,我又去问谁?”
月风亦叹息,身为帝君近侍,他是最清楚不过主子近日的变化。通身的寒气,隔绝一切,但凡近身仿佛就能被冻住般,此刻他真的无比怀念女主子在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