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熠,方才你们说了什么?怎么这么久?”
下了山盛浩渺询问,巫熠淡淡扫了他一眼,“想知道?”
“额还好吧。”
“那就不说。”
“哎哪有你这样的!你等等我”
两道身影渐行渐远,很快消失在白茫茫的雪山中。
两日后。
焚天宗冰室。
巫熠将亓原的人头放到祭台上,跪了下来。
“师父,徒儿替您报仇了,您,可以瞑目了。”
头,重重磕下。
须臾,一阵压抑的哭声自冰室中传出。
外面,乔正阳与三长老转身,叹息道,“走吧。"
两人没有打扰他,三长老眼眶有些红,“可怜这孩子了”
段左成身死的消息传来,巫熠没有哭。
守灵之时,他也没哭。
知道仇人是神界弟子时,他亦没哭。
直到此刻,大仇得报,他才终于痛哭失声。
忍耐了这么久,苦了他了。
“这几日,让弟子们别去打扰他。”
说完这话,乔正阳神情微正,“走吧,还有很多事要做呢。”
两人离去。
万里之外。
帝都。
银雪揉了揉疲倦的眉心,望着案台上堆积得高高的奏章,叹息。
这时,伏汲走了进来,银雪放下手中的奏章,“师弟那边怎么样了?说了何时回来吗?”
“帝君的意思,还要等几日。娘娘身体还未完全康复,此时不宜走动。”
银雪无奈。
“你们家这位娘娘简直跟我这师弟一模一样,这个,这个,还有这个短短数日,就弄出这么多事来!简直就是工作狂!生怕累不到自己啊!”
银雪指着面前那厚厚一沓的奏章,一脸无语。
伏汲皱眉,“殿下,娘娘一心为民,疏朗磊落,她这么做,也是为了梵胥的将来。”
银雪咦了声,抬头,稀奇地瞅了他半天。
银雪的目光直看得伏汲头皮发麻,“您这么看着我作甚?”
银雪饶有兴致地说道,“一段时日不见,看来你与弟妹相处得很不错啊。我记得当初你跟白乐不是还一副看不惯她的样子吗?怎么现在,态度完全变了?”
伏汲有些赧然,“您不是也说了吗?那都是从前的事了。”
“呵”难得看到他也有这么一面,银雪低低笑了。
玩闹过去,两人重回正题。
“魔族那边如何?”
“魔临渊已至东海,我们的探子来报,魔族此次损伤并不大,且他这么快就立足东海,由此可见,魔临渊是早有准备。”
银雪眯眼,“活了千年的老怪物,这点本事都没有,也不是那个当年跟夜老齐名的魔尊了。让下面的人警醒点,别让它们有反扑的机会。”
“我明白,那个无妄显然也是有所顾虑,并未痛下杀手,看来,那位云监使给他的压力不小。”
银雪冷笑,“这两人,虎狼之争,各不相让,我们就等着看好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