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陆陆。”
却说,夜行陆和休言的这两年虽是同床共枕有小夫妻之名却无实。而休言却也一点不着急,反正夜行陆逃不了。
至于休言日记的事情,自那一笔划过纸卷后,二人都再未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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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凉拒北城武家大院内,有兵武喂拳的武进,一年前便已游龙巅峰但并未破境入地境。武进总感自己的武差了点儿东西,更是每每跟兵武说道。
兵武也不知,毕竟每个人修行路上碰见的问题终是不同。
这两年的喂拳,六境的武进手持青龙对上兵武七境,刚开始天天被揍。直到后来登上六境一品,才将将能与兵武七境打的有来有回。
一直苦修无果的二人便接到了徐家徐逢的邀请。原道是徐家有一批镖要送往柳郡无极宗正好缺了人手,便向武苍伯和兵武、武进说道。
刚好卡住修为的武进和兵武便一同前往,说不得走走看看能有新的感悟。
徐家书房之内,只见这时的徐逢正在跟一个汉子讲话。徐逢拱手道:
“徐三家老,武进和兵武已经踏上了去往柳郡的路。”
“嗯,好。”
话毕,徐逢便退了出去。这时的徐三目光深沉,手指不断敲着桌子,再也没了端茶侃春秋的样子。口中更是喃喃道:
“无极宗,给你们准备了一份大礼。”
夏日乾阳早出,徐家的商队也是早早便准备好了。拒北东门口,武家的兵武夫妇和武进一道而来。
原来数日前,兵武跟武小妹说道此事时,武小妹是百般不愿,无奈之下刚刚迈入六境的武小妹也跟随兵武同武进一同前往柳郡。
武苍伯更是苦口婆心的开口对兵武低声说道:
“兵武啊,你看着点儿武进。他太冲动了,柳郡当年的落魄而逃。如今他修为在身难免再跟陈家起了冲突。”
“岳父不用担心,定是一路太平往返。”
武苍伯看着修为高深的女婿,不好再多说什么。只是转过了头,待三人走后才开口道:
“武进,武小妹的性格我太清楚了。吃了的亏,一定要报回来。希望这次有兵武跟随,能少些事端。”
此趟走镖的商队头领乃是徐家的家老徐序修为刚刚迈入八境,身材偏瘦却高大,腰细膀宽。身后背一把朴刀,刀名麒麟牙。再有,徐尚然和徐玲二人都是地境金身的修为。徐尚然空手,徐玲别一把腰刀,名柳飞。
却道,中洲之内商队游走焉用如此大阵仗。再加兵武、武进足有五大高手了,不知送的是何宝贝。
商队悠悠扬扬的出发,徐家的镖旗游荡在天凉郡之内,在天凉郡内风平浪静更不见强人挡路。
一路上徐尚然更是对徐玲频献殷情,可徐玲却是故意娇嗔不带搭理。徐序则是不断跟兵武讨论武学之道,同行在旁儿的武进和武小妹更是仔细聆听。深有感触时也是见机插话,徐序更加侃侃而谈。
此四人与那打情骂俏的二人同行形成了鲜明对比,但又有什么错呢。各有所好,亦各自安好,反而关系融洽。
地高多山亦平坦的广阔天凉郡已出,渐渐入了晋郡之内,一路上也是太平无事。直道此时,忍不住好奇的武小妹才开口问道:
“徐序家老,此趟镖送的是何物,为何如此兴师动众。”
自持修为的徐序看着和徐家颇好的武家三人也不见外便笑着开口道:
“是从西洲天山之上采来的天河壤息土。”
武小妹便又忍不住问道:
“此天河壤息土却是做何而用?”
“用来做泥塑金身的材料,又被称为金身碎块。”
“中洲一直是道门天下,道门又不修那阴神之道。为何会用此物呢?”
“数十年前有从东洲而来的数人,建宗无极深扎于柳郡南部,后此物的需求却是越来越大,越来越多。而且如今的柳郡并不太平,修那阴神之道走叉的修士多会兵解转修鬼道。”
“嗯,什么是鬼道?”
“食人香火精气之道。”
“那此不是邪道?”
“并非全是。”
“有人生前大善,死后三魂归天,七魄受三魂影响,亦善伫世,多或漂流山林,解决一方百姓之苦,被百姓建庙供之。或潜入江、河、湖、泊之内,转为水神庇护一方,亦被人养之。”
“哇,阴神却是如此奇妙。”
说开的徐序打开了话匣又不停道:
“相传,柳郡定城之外十里处有个地方叫哑巴沟。那沟里有一村名五斗米村,村里百十户人家人心颇善。后有一三境小阴神是个十岁童子身死而转,名贤寓。此子,心地善良就喜欢腻歪在善人堆里,飘荡到哑巴沟的贤寓见此地人心善良。便入驻于五斗米村前小溪里,整日更村里的人玩闹,村里人也不怕鬼跟他颇惯。这个小鬼话多,每日跟着人叨叨没完,谁家家长里短都清楚。后村里人烦他,便吓唬贤寓说找个道士抓鬼。小鬼便蹲在村前小溪内大哭了三日,然后飘走了。后那条溪里的水产再不丰,村里人,心中有愧却无处寻了。”
“定城便是我们之前的住处,也不知还有这民间妙事。”
“那可不,整年东奔西跑的人听了一大堆故事。”
讲开故事的徐序不光勾住了武家三人,连整日打情骂俏的徐尚然和徐玲也听的入神。跟四人越靠越近,徐玲更是目光闪动道:
“哇,这个小鬼好可爱啊,真想抓回拒北去。”
“抓,好抓,养,好养。可是鬼道之修,修行跟武修八杆子都打不到一起。你咋教啊?”
“道家能教吗?”
“能教。”
“扔给花道荣怎么样,花道荣年龄跟那个小鬼差不多大一定好玩。”
“你得能找见他啊,武道之人,不是一身煞气便是一身杀气,要不就是冲天胜气哪个小鬼敢靠近啊。”
说到这的徐序还笑着看了一眼武进,颇为赞赏。
“我不管,徐尚然你给我把贤寓找来。”
“到了柳郡便找,便找。”
一阵头疼的徐尚然苦笑着摸着额头,答应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