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琉璃,全凭我意,十丈圆来,十丈来,百丈大来,百丈大,金翠琉璃,现。”
脸上挂着狞笑的萧木白,口中随神念唱道:
“琉璃琉璃,全凭我意,十丈圆来,十丈来,百丈大来,百丈大,金翠琉璃,现。”
突然,原本二丈大小的金翠琉璃一十三,一个个都变成百丈大小的金色巨球,身后的金身法相也水涨船起,化身百丈。
百来丈的金色琉璃,在金兑城上空快速飞行,完完全全封死了夜叉了所有去处和攻击。见机水涨船高的金身法相直接伸出两手,抓住了黑乾虎的两臂,又伸出两手抓住黑乾虎的两腿,接着再出一手直接抓住了黑乾虎的夜叉头。
萧木白脸上狞笑收起,开口道:
“善哉,善了。”
此时妖族之中的黑天心、黑瑾,口中同时怒喝道:
“大胆贼子,住手。”
两妖居然同时打破规矩,踏入战场,不想金兑城一方的武进和喝酒上头的萧木河同时飞入战场。两条巨棍,一青、一黄直接封住了黑天心和黑瑾的来路。
一声悲鸣~响彻云霄,直接被萧木白五马分尸的黑乾虎怎么也想不到,这后生小辈下手如此狠辣,一着不慎便无法逃出,直接交代了性命。
此时,三人两妖同时站定战场之上。萧木白脸上再次挂上狞笑开口道:
“要不你俩一起上吧?”
脸上怒气拉满的黑天心,右眼角一直跳个不停,怒喝开口道:
“后生小辈,下手无度,早晚丧命战场。”
一句话毕,两妖退出战场,萧木白慢慢收起笑容,重新换上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收回了三种神通,返回金兑城城墙之上。
打了个酒嗝的萧木河呆面上难得露出一丝笑容问道:
“阿白,伤的重不重。”
难得听见萧木河开口的萧木白,拉个愁脸开口道:
“疼死我了,阿河。”
一行三人此时已经重返金兑城城墙之上,听见萧木白开口的金兑城众修,都开口大笑不止。
这时,在城墙之上到处乱晃的柳垂絮跑到萧木白身旁,仔细盯着萧木白的伤处笑着开口道:
“一条肩膀被打的粉碎,都能笑的这么开心。”
萧木白则是笑道:
“可是疼死我了。”
接着,柳垂絮摸着萧木白断掉的肩膀,不停的左扭扭,右扭扭,先将大块的碎骨给勉强接起,怀中又飞出百根银针,一一刺入,调整错歪的经络,再用银针将小的碎骨拼回,随即又从带袋中掏出摸药,从小葫芦中引出一点点儿七圣酒直接贴到萧木白患处,然后拿出一堆白布将萧木白裹了起来。
半条膀子被裹成了粽子的萧木白略略无语,脸上虽挂着笑容,额上的汗水却是不断溢出。
大功告成的柳垂絮,拍了拍手,便又开始晃哒起来。
边晃哒还边说道:
“月余才好,不要乱动欧,不过你强武之人,可能半月便好。”
脸上无光的萧木白,脸带难过开口道:
“失策啊,失策。”
徐东升沉思了很久,才缓缓对萧木白开口道:
“木白,打法太过凶猛,便是不硬抗那鞭,再多个几十回合依然有把握将黑乾虎斩杀,何必急于当下便分生死。”
萧木白则是哈哈大笑道:
“东升,迟则生变。”
萧木白的果断狠辣一点儿错都没有,若想保性命无忧最好的办法就是率先杀死敌妖,稳妥之战可能不用负伤,亦可能两败俱伤,甚至可能身死道消。
猛然明悟的徐东升也点了点头,随即脸上挂上笑容,手拿起酒碗对着此时断了一条膀子的萧木白示意道:
“干。”
一旁的武进瞅着两人,直接开口道:
“干架少不了我,喝酒更不行。”
接着武进也举起碗来,而同笑的众修都纷纷举碗示意,看的热血沸腾的张怀玉也举起碗来,开口道:
“干。”
旁边儿的秀秀,阮溪,古火龙,看着已经微微喝熏的张怀玉微笑着摇了摇头。
山中岁月清净美好,路途世间走马观花,战场厮杀热血沸腾,好,都好,各有各的好,好各不同。
妖族一方,此时战死的黑乾虎,激怒了黑谨,激怒了黑天心,与黑乾虎关系颇好的枝无邪也是满脸怒气。
黑幕夜脸色一沉,喃喃开口道:
“怕是无法善了了。”
黑幕水脸色早就变了,开口跟道:
“我去,吓死妖了,出手如此狠辣。”
象颜红微微叹息一声,道:
“美好的日子终究不复存在了。”
拒北城,巨大的演武场上聚集起来的小修,看着出手杀死大妖的萧木白平安踏出战场,都疯狂呐喊起来,声势隐隐盖过第一场。
萧家的萧狂此时面带微笑不语,萧楚远脸色一沉,收到信息之后随即禀报道:
“族叔,楚远有一事禀报。”
“说。”
“十数年之前,族内一管事便偷偷拿了萧木白,萧木河的供给,如今已被查出…”
摆了摆手的萧狂直接道:
“这种小事,你自己处理吧。”
此时,萧楚远直接传说一道剑符。符上仅有两字,皆斩。
思虑过后的萧楚远又传出一道剑符,收到剑符的萧楚远胞弟萧楚信,知晓前因后果后。
亲自带人前往财帛宫和兵火库彻查一宫一库所有人员,重新规整好两兄弟的供给之后,天未亮之时,便一人迈出拒北,直冲金兑城而去。
看着虽负伤但斩杀大妖的萧木白,萧楚天脸上挂了上微笑,跟木白、木河二兄弟关系颇好的萧仁守、萧仁雄也是脸上挂着笑容。
不知为何,慢慢靠在椅上的萧楚天双手抱头想起一些往事。几十年前的深夜里,看着一个不大点儿孩子身上绑着一个小不点儿慢慢爬上拒北城墙。
原本打算直接出手的萧楚天,不知为何看着孩子坚定的眼神,没有出手,待孩子撑不住时再出手。可不想,孩子居然自己爬了上去又躲过了守卫溜下了城墙。
忍不住发出笑声的萧楚天,忘记了萧狂还在哈哈大笑,而萧狂更好似没听见般。
这一眼,便是几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