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皇上观龙殿有请呢。”杜枕河身边的小太监突然尖声打断了正在悄声对话的二人。“啊?我也去吗?”陈颦儿惊讶地睁大了眼睛,指了指自己。“言公公,您可知皇上找陈将军何事啊?”余年也慌了神,深吸一口气问道。“咱家哪儿能找到皇上的圣意。您二位还是赶快请吧,莫让皇上等急了。”
到了观龙殿,小太监却开始向偏房走去,余年问道,“言公公,咱们不是去正殿吗?”小太监头也没回道,“皇上在偏房等着呢。”余年点了点头,拽了拽陈颦儿的袖口,低声道,“等会儿别乱说话,看我神色行事。”陈颦儿被今晚这一系列的事情吓了个半死,现在就只有慌忙点头。这宫里,可真比战场可怕多了。
言公公把二人引进殿后,自己退了出去,关上了门。陈颦儿看了看空无一人的房中,用表情问了问余年什么情况。余年摇摇头,也表示不知。这时,杜枕河从屏风后走了出来。
余年赶忙拉着陈颦儿跪下,“参加皇上。”杜枕河的声音听不出喜怒,“这里没有外人,不必拘礼,起来吧,坐。”待三人入座后,杜枕河开口道,“余年,阴日寡人会下旨将你奉为宰相。”余年行了个礼,“谢皇上。”“上次问你的事情考虑的怎么样了?”“啊?是郡王...哦不,是她的事情吗?”余年犹豫地开口。杜枕河点点头,脸上浮上了一丝笑意,“没事,再宽限你几日,你好好想想,”接着从怀中抬出玉牌,摩挲着,冲着陈颦儿道,“知道寡人为什么找你来吗?”陈颦儿摇摇头。“你可曾与何人有婚约?”陈颦儿一愣,“从前有过,后来取消了。”“那就好。”杜枕河笑着说道,“你过来。”陈颦儿迷茫地眨眨眼,走了过去。杜枕河突然伸手,将陈颦儿揽坐在了怀中。
余年也未料到这一幕,急忙站起了身,“皇上...”杜枕河伸手示意余年坐下,“放心,我不会伤害她。”接着伸手摸了摸陈颦儿的脸颊,陈颦儿看着举止反常的杜枕河,吓得身体僵硬一动不敢动,更是不敢直视他近在咫尺的脸。“陈颦儿,你说,寡人是让你先做贵人,还是直接封你为妃?”陈颦儿听到像被雷劈了一样,赶忙起身跪下。余年也赶忙跪下,大声道,“皇上,万万不可!”“哦?怎么不可?”余年一时语塞。杜枕河撇了一眼他,继续道,“寡人说过,要给抚远将军赏赐。这封赏怎么,还不够吗?”陈颦儿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着急忙慌地说道,“皇上,不是的,不是这样的,臣是要上战场的,没法子做您的嫔妃啊。”杜枕河笑笑,起身扶起了陈颦儿,“可是寡人喜欢你。”
今夜的杜枕河可真是句句话引起轩然大波。余年径直站了起来,“皇上!不行!”杜枕河看着脸色涨红的余年道,“寡人喜欢陈颦儿,你急什么?寡人可是提前问过你,你亲口说过自己不喜欢她的,怎么现在又是为你所谓的兄弟着急?是怕寡人保护不好她吗?”陈颦儿跪下听到杜枕河的话,仿佛字字扎在心上。他不喜欢我,只把我当做兄弟。“对了,忘了问,陈颦儿,你可有意中人?”杜枕河转头对着陈颦儿说道。陈颦儿犹豫了一下,看了一眼愤怒的余年,赌气般地对杜枕河道,“回皇上的话,臣...并无意中人。”
“好!”杜枕河满意地点了点头,“既然这样,那就和寡人在一起吧。寡人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不委屈你做贵人,直接做寡人的妃子吧,封号阴天拟了送去你府上,你也回去好好准备一下,阴日就入宫来陪着寡人罢。”陈颦儿看着眼前看似真心欢喜的杜枕河,不禁打了个寒颤。
“你先下去吧,寡人还有事和余年说。”陈颦儿听到这话,如释罪令,赶忙行了礼,在余年针扎般的眼神下逃离了出去。
“怎么?舍不得了?”杜枕河收回玉佩,看着余年。余年本期待着陈颦儿反抗一下,却没料到她竟默认了,此刻感觉心中刀割般地痛。“臣不敢。”
“不敢就好。这些事总算尘埃落定了,寡人终于可以安下心了。”杜枕河笑着说道。“你早就决定要陈颦儿进宫了?”余年难以置信地问道。“是啊,寡人问了你不止一次。看你似乎真的不在意,便放心了。”
余年感觉自己似乎有些站不稳,沉默良久后开口道,“你是真的喜欢她吗?”
杜枕河坐了下来,用似笑非笑的眼神看着余年。
“余宰相,你还是多想想杜枕月的事情该怎么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