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摁下了接听键。
“ell?”
电话是萨缪尔·帕米沙诺,他做了自我介绍,自称b全球服务部的负责人。
陆逸明一听萨缪尔·帕米沙诺自报家门,马上就猜到了他打电话过来的用意。
无非就是询问购买val的股份的事情。
陆逸明却是装傻充愣,顺着萨缪尔·帕米沙诺的话说道:“我可不是b的客户,你能为我提供什么服务呢?”
萨缪尔·帕米沙诺也没有直接点破,而是冷冷地说道:“这就要看r陆你是想要成为b的朋友,还是想成为b的敌人了。”
陆逸明大笑道:“先生,我可以认为你是在威胁我吗?”
面对b这个庞然大物,陆逸明却是一点儿也不慌,神色澹然地说:“我既不是谁的朋友,也没有想过成为谁的敌人。我只和利益做朋友。”
这番话,说得是这么资本主义,让萨缪尔·帕米沙诺这种在自由资本世界摸爬滚打了几十年的老油条,都不由得虎躯一震。
毫无疑问,萨缪尔·帕米沙诺是一个非常聪明的人,他瞬间就听懂了陆逸名的话外之音。
他脸色稍微有些缓和,说道:“这么说来,你不会因为和比尔·盖茨先生的交情,而破坏我原本的计划?”
陆逸明反问道:“你说的是val的免费开源吗?”
萨缪尔·帕米沙诺听到陆逸明这话,却是面色一凝。
“你果然什么都知道!”
陆逸明大笑:“拜托,这好像不是什么秘密吧?毕竟托瓦兹想要造微软的反这个事情,他从来就没有对谁隐瞒过,反而到处炫耀,我不知道那才是奇怪的事情吧?”
萨缪尔·帕米沙诺脸色一黑,心中再次把托瓦兹骂了个狗血淋头,随后又迅速调整心情,和陆逸明说:“这事情虽然不是什么秘密,但至少比尔·盖茨并不知道是b在背后推动。”
陆逸明调侃道:“这么说来,你这是偷偷的进村,打枪滴不要?”
萨缪尔·帕米沙诺一脸疑惑。
“什么?”
“没什么,你继续。”
萨缪尔·帕米沙诺轻哼一声,说道:“难道你想反对这个计划吗?”
出乎萨缪尔·帕米沙诺意料的是,陆逸明毫不避讳地说:“当然,毕竟全美利坚都知道,比尔·盖茨可是我的手足兄弟,至爱亲朋啊,我们的友谊,那真是比真金还真。”
萨缪尔·帕米沙诺听得皱起眉头,说:“你真的要选择与b为敌吗?”
陆逸明当即笑道:“不,我的意思是,得加钱。”
挂完电话,萨缪尔·帕米沙诺整个人都躺在椅子上,心情十分复杂,他从来没想过,一个人可以无耻到这种地步。
不过也正因为这样,他对陆逸明这位神秘的东方富豪愈发忌惮起来。
捏着眉心,萨缪尔·帕米沙诺忽然感觉到非常疲惫和心累。
为什么别人家的孩子,刚读完高中就已经在商业领域叱吒风云,而自己的儿子,都快大学毕业了,每天的时间都基本上花在泡妞和打球上面?
简直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啊。
中海。
萧山机场。
陆逸明亲自过来给李易文送行。
陆逸明从地上抓了一点沙子,对李易文说:“表哥,宁爱家乡一抔土,莫恋他国万两金啊。”
李易文一点儿也不客气,直接拍掉陆逸明手里的沙子,笑骂道:“你差不多得了啊,又给我来这一套!寒假电视台又不重播《西游记!”
讲真,最近一直用看书追更,换源切换,朗读音色多,安卓苹果均可。】
“行了别废话了,表弟,你确定真的要我去吗?这件事情太大了,我心里面没底啊。”
二十亿美元的生意,让他如何不慌?
他都好几天没能睡个安稳觉了,这事情要是办砸了,这辈子怕不是都得后悔死。
陆逸明倒是一点儿也不慌,笑着说道:“你就放心好了,b那边我都已经提前帮你打点好了。你过去之后,直接打电话给老彭,事情他都会搞定的,你主要负责盯梢就行了。”
李易文眉头紧锁,陷入沉思。
过了好一会儿,他面色不善地看着陆逸明:“你这说的我感觉怎么好像是古代的监军?而且,这种事情,好像都是太监负责的吧?”
陆逸明说:“自信点,把‘好像’去掉。”
李易文转身就走。
陆逸明挥手告别:“表哥,一路顺风!”
李易文回过头骂道:“飞机起飞得逆风,没文化真可怕。”
李易文转身坐上了私人飞机,踏上了征程。
12月的中海,比11月时更冷了。
不过a股却因为陆逸明的一波“神预测”,而变得火热起来,市场上的散户,对年轻的新股神信心十足,尤其是陆逸明建议陈莉购买的那几只股票,现在更是流传甚广,一股难求。
而“价值投资”四个大字,也伴随着陆逸明“首富”与“股神”的双料头衔,如春风般吹遍了夏国大地。乃至于发展到了连街头巷尾的大爷大妈,都能随口聊上几句,彰显自己对股市的认知是多么的“深刻”和“专业”。
偏偏在这时,陆逸明却在参与着史上最为宏大的一场股票投机盛宴。
此刻的美利坚,已然汇聚了无数野心家的目光,每一个人都打算从中得到他们想要的东西。
金钱,名声,权力,乃至虚无缥缈的成就感。
1991年,也就是八年之前,21岁的极客之王,当时还是芬兰赫尔辛基大学的学生的托瓦兹,他偶然间制造出了l这个小玩具。
当时并没有人能够预料到它现在会被用作“杀人越货”的武器,更重要的,没有人能想到它最终会成为一种在虚拟世界里鼓动发起“圣战”的信仰。
虽然心中对这段历史早已烂熟于心,可亲眼目睹奇迹的发生,对陆逸明来说感觉依然非同凡响。
其实在最初时,l并不特别招人待见,在很大程度上,它只是一群高级程序员和发烧友手中自娱自乐的玩物。
当然,这个玩物有着某些后来看起来极其重要的特性:免费、源代码开放、可自由复制修改传播。正是这些特性,使它可以被赋予各种千奇百怪的教义,逐渐神圣化,并且得以迅速扩散。
一样东西有没有价值,或者有多少价值,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有钱人怎么看待它,这就像一种动物值多少钱,常常取决于“美食家”打算花多少钱去吃它一样。
作为一款软件工具,它在度过了漫长而寂寞的‘童年’之后,到如今,在b的暗中主导下,开放源代码的l终于引起了华尔街和一些商业企业的关注,一如互联网曾经引起的那种关注。
眼下的美股,泡沫四溢的互联网已经被赋予经济学的崇高使命,l,这个相貌平平发育不良的“少女”,忽然被发现,她身上有着某种特殊的潜质。
就像用互联网涂改经济学已经带来无尽的机会,l也暗含着另一种诱人的可能——成为dw的“掘墓人”!
很快,这样的言论就开始甚嚣尘上,让无数人的心,随之激烈跳动起来。
想想看,掘dw的墓,通俗点说,不就意味着可以重新分配微软持有的那些财富吗?
在微软已经基本等同于一座造币工厂的时候,瓜分微软,就是瓜分财富,就是打劫银行。既然已经知道那座墓里藏着很多财宝,押宝“掘墓人”l,无非是押宝那些眼下还属于微软的财宝。
而且,那些有钱人从来不在乎花点钱为投机活动置办一件迷人的外衣。所以,匪徒拿着武器抢劫运钞车,是死罪,有钱人拿着l瓜分微软,是正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