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百分之五的股票期权很诱人,但是时才将还是说道:“这个计划太疯狂了,感觉非常冒险啊。太激进了!太疯狂了!”
陆逸明却振振有词地说道:“不疯魔不成活啊,那些改变世界的人,哪一个不是常人眼里的疯子?”
眼见着陆逸明不听劝,时才将也不说什么了,心里面想着即便是陆逸明把这一切都折腾没了,至少食锦记现在发展得很好,让大家舒舒服服过好下半辈子,还是能够做到的。
想着自己活了大半辈子了,心气总不能输给一个十几岁的年轻人,时才将也是一咬牙,说:“好,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就陪你一起疯。我倒是很想看看,你到底能够把世界改变成什么样!”
另一边。
赵滨让骆永杰盯着陆逸明的一举一动,然后盯着盯着,骆永杰就慌了。
这一天,骆永杰心急火燎地找到赵滨,大叫道:“完了完了,那姓陆的瘪犊子真的在建仓库!”
虽然陆逸明要拿地建仓库的事情已经泄露出去,不算是什么秘密了,但是压根就没几个人相信。
花了三十个亿买了的地,你用来建仓库?你这侮辱谁的智商呢?
结果,眼看着那块地还真就竖起了建设牌子,活脱脱的就是个四四方方大盒子,还真就是一个仓库。
这特么的就让人非常蛋疼了!
听骆永杰这么一说,赵滨感觉自己都要气疯了:“那里可是市中心!交通便利,设施完善,本来就是建高端小区核心商圈的地,他居然在这建仓库?神经病啊?”
虽然陆逸明的公示牌上面写的名字是“物流园区”,但是还不就是仓库吗?想想看,大卡车不分昼夜来来往往住,不要说住在旁边有多烦躁了,就算是从门口经过,都会感觉不安全啊。
而且关键你这是仓储物流啊,又不是火车站汽运站,根本没多少日常客流量,做商铺也做不起来,怎么玩都是个亏。
赵滨不信世上有人放着钱不赚,心存侥幸问道:“会不会是烟雾弹?”
骆永杰表示完全不能理解:“哪能?都公示了!现在我们在旁边屯的地都不好搞了!建小区估计都卖不出去!谁乐意住在仓库旁边?出门都要担心门口路过大卡车。”
赵滨眉头紧锁成了一个川字,问道:“他不会是故意在搞我们吧?”
骆永杰哭丧着脸说:“他图什么啊?我们周围拿的地都是零碎的,加起来还没他这两块地价值高,搞我们他亏更多啊,纯纯的伤敌八百自损一千。我们跟他什么深仇大恨啊?”
虽然骆永杰分析得很有道理,但是赵滨觉得陆逸明这人明显脑子有些不正常,说:“谁知道呢?万一他真的就这么神经病呢?我觉得还是找人试探一下比较好。”
陆逸明这么搞,不止骆永杰和赵滨这些地产商着急上火,中海市里的大老们也急。
毕竟执掌一地,也是要讲政绩的,而这年头啥是政绩?
经济发展得好不好,就是最大的政绩!
赵滨和骆永杰,找来几个利益相关的同行,联名举报陆逸明扰乱市场。
这种事情,上面的大老不好出面,只好来了招投石问路。
在刚成立的精益地产公司中海分部,陆逸明亲自接待了过来找他谈话的徐文涛:“徐秘书,欢迎欢迎。”
似乎因为吃好喝好,徐文涛最近的长相愈发富态,圆润的脸型一看就很有福气,而且说话也跟以前一样十分和气:“抱歉啊陆总,我又来叨扰了。”
陆逸明笑道:“哪里哪里,徐秘书能来,这是我们精益地产的荣幸啊。”
徐文涛说道:“陆总真是好大的手笔,居然三十亿买下了两块土地,果然不愧首富的名头啊。”
陆逸明谦虚地说道:“三十亿而已,算不得什么大手笔。”
徐文涛虽然一名看过陆逸明的计划书,但是此时却装得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说道:“陆总拿下市中心这么一块风水宝地,想必是要建设超一流的顶级别墅小区了。”
陆逸明似笑非笑地说道:“徐秘书,我们工地上规划图都已经公示了,那是我用来建设物流中心的地方,怎么可能拿去建设别墅呢?”
徐文涛深吸一口气,说道:“这种什么中心,那也是暂时的嘛。毕竟地段摆在这里,而且拿地成本又这么高,想要赚钱的话,还得是高档小区哦。”
套路徐文涛都懂,陆逸明可是借着腾宇物流进的场,规划设计上也说要建物流中心。但是规划规划,这不就是一个说法?谁也没规定就必须按照规划走。这年头哪家的猫不偷腥?到时候说之前的计划有误,那你难不成还能拦着不让人家更改个计划了?
然而,陆逸明却是义正词严地说道:“徐秘书,你别说了,那种靠着炒地皮卖楼花赚老百姓血汗钱的地产奸商,我陆逸明不屑为之。”
徐文涛顿时听得头皮发麻。
这铁憨憨不会真的要在市中心建仓库吧?
想想看,市中心,最繁华的地段,天天卡车来卡车去,那特么的得是一条什么美丽风景线?
可无论徐文涛怎么旁敲侧击,陆逸明就是不多透露半句,让徐文涛心中都忍不住暗骂陆逸明小狐狸。
酒店里,赵滨、骆永杰还有十几个中海市有头有脸的地产商聚在一起。
赵滨第一个开口:“今天把大家叫过来,就是想讨论一下陆逸明拿着天价土地建仓库这件事。大家怎么看?”
开口的是卢家的卢易安,他和赵滨年纪差不多,不过样貌就有些普通了,属于丢到人堆里找不到的那种。
“唉,我老卢算是服气了,我退出。”
老子玩不起还躲不起吗?
至于说屯着地和陆逸明对耗,坐等土地升值,这个计划看似可行,但实际上就是扯犊子。
国内的地产商论底蕴和资金,和香江大鳄比起来差远了,他们的钱很多都是借了银行的,而且玩的是拆东墙补西墙的游戏,只要资金周转不起来,哪怕只是稍微卡卡壳,说不定都得直接嗝屁。
不然这年头那些一抓一大把的烂尾楼是怎么来的?
就是因为玩脱了,资金链断裂,然后直接崩盘暴死的。
骆永杰也是被陆逸明搞得一个头两个大,说:“我们就算想不玩,可是找谁接盘呢?”
这个问题直接把大家都给问沉默了。
大家手里的地都和精益地产挨着呢,而且看情况谁接盘谁傻逼。
卢易安突然想到了一个人,说:“最近我倒是认识了一个香江来的地产商,他想在中海投资,但是什么都不懂,要不我们把地卖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