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天刚进了院子以后,就问道:“于会长,你的侄女呢?”
于胖子没有看到姜小妹,就说道:“她在后院儿呢,俺去把她叫出来。”
黄天刚说道:“不必了,你在前面领路,我直接去见她。”
于胖子只好领着他们穿过了前院儿,向后院儿走去。
“祝府本是书香门第,孩儿远去求学,孩儿为的是知书识礼,孩儿也曾听爹爹说过,古时有曹大家、蔡文姬,都是一代才女,留名千古,难道孩儿就学不得她们吗?”
正在这时,后院里传来了女子清亮的唱腔,声音清脆、婉转动听。黄天刚是行家,听了两句,就面露喜色,频频点头。
杨副官却听着有点儿耳熟,他记得好像他上次来的时候,于清影唱的也是这两句。他正在有些疑惑的时候,听到姜小妹自言自语的说道:“祝英台的这几句唱词,看上去也很简单,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几句我总是唱不好呢?”说着又唱了起来,当然唱的还是这几句。
杨副官听到这里,心中的疑虑顿时打消了。
黄天刚站在院子里欣赏了一会儿,有些忍不住了,他决定进去教于清影唱腔。
于胖子领着黄天刚等人进了后院,就看到姜小妹在那里一般比划一边唱着,她看到来人了,于是就停了下来,有些惊诧地望着来人。
黄田刚看到眼前的姜小妹如此的清丽动人,眼中顿时露出了贪婪的目光。他由衷地赞道:“于会长,你的侄女儿生的可真漂亮啊!”
于胖子赶忙喊道:“清影,快过来!黄师长来了。”
姜小妹走到黄天刚面前,冲着他展颜一笑,说道:“见过黄师长。”说着,有些羞怯的低下了头去。
黄天刚看到姜小妹花朵一般的笑容,又见到她娇羞的模样,瞬间就喜欢到了骨子里去了。
对于于清影的出众的美貌、和她清亮甜美的嗓音,黄田刚都十分满意,还有一点也令他心痒难耐。
他的几位夫人虽然也都是旦角儿出身,但是,她们的文化程度普遍不高。于清影是省城上过大学堂的洋学生,档次要比他的那几位姨太太高得多了。这个年头,能够娶一位念过洋学堂的女学生,是一种时髦。
黄天刚说道:“于小姐,你唱的真好听,都会唱哪些曲目啊?”
姜小妹羞答答地说道:“我们学校的剧团是业余的,会的不多,吕洞宾打药、王小二赶脚,都会一点点,唱的多一些的,是梁山伯和祝英台下山。”
吕剧有很多曲目,姜小妹会的确实不多。不过对于黄天刚来说,姜小妹会唱就行。像姜小妹这样的漂亮的洋学生,甚至不会唱都行。
黄天刚说道:“这就已经不简单了,我听到于小姐的唱功,真的已经很厉害了,完全不逊色于那些专业的演员。”
姜小妹笑道:“谢谢黄师长的夸奖了,听说黄师长是吕剧的大家,我正想向您请教呢。”
黄天刚听的眉开眼笑,他对于胖子说道:“你先下去吧,我要跟于小姐探讨吕剧。”
于胖子只好退了出去,他一边走,一边担心,他知道姜小妹马上就会露馅儿的。他越想越怕,双腿不由得微微颤抖了起来,幸亏黄天刚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姜小妹的身上,没有人注意他的不自然的举动。
姜小妹看到黄天刚旁边还站着杨副官,他的身后还跟着两名卫兵,她正在想办法如何把他们也撵出去,就听到黄天刚说道:“于小姐,今天风和日丽,园子里景色宜人,不如咱们就在这里唱上一段儿。”
他现在兴致极高,就想着跟姜小妹一起过一过戏瘾,顺便欣赏一下美人唱戏的曼妙姿态。
姜小妹却没有吱声,她望了望杨副官和黄天刚身后的卫兵,有些害羞地说道:“我唱的不好,有些紧张呢。”说着,又望了望杨副官等人。
黄天刚明白了她的意思,他对杨副官等人说道:“你们也先下去吧。”
杨副官对黄天刚忠心耿耿,他有点儿担心黄天刚的安全,因为想要谋害黄天刚的人有很多,他觉得还是要小心点儿为好。
他说道:“师座,您的安全重要,要不就让卑职欣赏一下您与于小姐的唱腔吧。”
黄天刚很有理智,他听杨副官这么一说,也就不再赶他们走了,他笑着对姜小妹说道:“于小姐,没关系的,咱们一起唱一曲,有些观众看不更好吗?”
姜小妹心中暗暗焦急,但是她很快就有了主意,不动声色地说道:“师长大人,您是吕剧大家,我只是一个初学者,跟您一起配戏,恐怕不行的。您看这样行吗?我有几句唱腔,总是唱不好,就是唱不出那种韵味来,您给指点一下行吗?”
给美女当老师,黄天刚自然是兴致很高,他在吕剧上面造诣颇深,完全有信心能够当好一个老师。他笑道:“好啊!你唱来听听,我帮你指点一下。”
姜小妹于是又唱了起来,唱的当然还是那几句。
唱着唱着,姜小妹突然间咳嗽了起来,她使劲儿地咳嗽着,由于用力过猛,白皙的脸蛋儿竟然飞上了一片红霞,甚至连脖颈都红了起来,不仅如此,姜小妹的身体还像戏曲中那般扭动,模样娇羞可人。
黄天刚看到姜小妹的样子,不由得心疼了起来,他说道:“于小姐,你怎么了?”
姜小妹伸出纤纤玉指,姿态曼妙地指着院子里的海棠花说道:“师长大人,我对这花粉有些过敏,我去喝点水,然后再唱,您看行吗?”
说着,她向黄天刚抛了一个媚眼儿,就向屋里走去。黄天刚看懂了她眼中的含义,他心里清楚,这一定是于胖子早已经跟他的侄女儿谈好了条件,于清影已经答应了。
黄天刚心中大喜,急忙跟着姜小妹向里走去,一边走一边说道:“于小姐,我来帮你倒茶。”
杨副官等人跟在后面,黄天刚哪里肯让他们来坏自己的好事儿,到了门口之后,回头说道:“你们就留在外面。“说完,他返身关上了房门。
杨副官看到黄天刚猴急的模样,不由得笑了一笑。他对着两名卫兵说道:“你们二人守在这里,一步也不许离开。”
说完,他背着手朝着前院走去,一边走一边也哼哼得起来,他虽然唱的很难听,可是也能够听得出来,唱的竟然也是姜小妹唱的那几句。
黄天刚转过身来,就看到姜小妹笑吟吟地望着自己,他心痒难耐,笑道:“美人儿,我来了!”说着就像姜小妹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