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忙累了吧?我下午煮了酸梅汤,用冰镇过,进来喝一碗再回去吧。”
女人笑着走过来,给每人都递上一方崭新的丝帕。
炎炎夏日,谁能拒绝的了一杯冰镇的酸梅汤呢?
女人笑着引四人进客厅,端出来一壶冰镇过的酸梅汤,给他们每个人都倒了一碗。
碧玉色的青瓷小碗,里头盛着酒红色的酸梅汤。
酸酸甜甜的。
一口下去,清热解暑。
林迩连喝三碗,尤觉得意犹未尽,舔了舔嘴唇,又地笑着讨了一碗。
陆京墨也一口气灌了两碗。
简凡起初还有些嫌弃,可看着大家都连连称赞,不情不愿地尝了一口。
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她猝然睁大了眼睛,喝完一碗后,也要了第二碗。
自从姑姑去世之后,茶茶就没喝过自家煮的酸梅汤了。
乍一尝到熟悉的味道,鼻头就有些酸。
不愿意影响大家的心情,茶茶喝完面前的一碗后,没再要第二碗,笑着跟这位新搬来的邻居闲聊。
“我叫阮茶茶,还没问,阿姨,我要怎么称呼您?”
阮茶茶?
听到这么名字,女人眼神一顿。
眼底闪过一丝不明显的惊讶,但很快就恢复平常:“我姓江,江淑宁,你叫我江阿姨就好。”
交谈中,茶茶得知女人刚搬过来没几天,一个人居住。
因为很少外出走动,对周围的一切都不熟悉。
不过,出乎茶茶意外的,她发现这位江阿姨对“非遗文化”持有的见解,跟她姑姑的理解不谋而合。
未免太巧了吧?
茶茶的眼神亮亮的,像是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宝藏,认真且专注地听女人说话。
俗话说得好,“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眼下,阮茶茶总算是切身体会了这句话的含义。
她看着江淑宁的眼神,隐隐有些崇拜。
从隔壁回到家,忍了半天的简凡,终于忍不下去发作了。
“阮茶茶,今天我要带我弟弟回去,你要是敢拦着我,我跟你没完!”
阮茶茶冷淡地扫她一眼,目光又落到陆京墨的脸上,停顿两秒,道:“你愿意跟她回去吗?”
陆京墨立马拨浪鼓似的摇头。
阮茶茶收回视线,重新看向简凡,清淡道:“看到了?是他不愿意跟你回去。”
“我……”
简凡气得头顶都要冒烟,扭头瞪着陆京墨,语气不善。
“陆京墨,你要是不跟我走,明天我回去以后就把你骗家里出国念书,却跑到这儿来鬼混的事,告诉你爸妈,你自己看着办吧!”
“别啊,老姐!”
陆京墨赶紧告饶:“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了点儿人生乐趣,有了生活的目标,你千万不要告诉我爸妈啊!求求了!”
“放着家里给你安排好的大学不去读,留在这个鸟不拉屎的穷乡僻壤里蹉跎青春,你管这叫人生目标?”
“放着好走的阳光路不走,偏要走这阴沟里的独木桥,陆京墨,我还说你脑子驴踢了呢?还是你被阮茶茶洗脑了呢?”
即便当着外人的面,简凡说话也一点儿都不客气。
“什么叫阴沟里的独木桥?”
陆京墨不满意简凡的这个说辞,拍着胸脯,一脸自豪地说:“我跟着我偶像学做油纸伞!走的分明是无极加宽堂堂亮牛逼克拉斯的阳关大道!”
闻言,简凡的脸色就像是生吞了一只苍蝇一样恶心。
阮茶茶看陆京墨的眼神,却多了几分意外和赞许。
不错嘛。小伙子有前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