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中刚给小米拿了些伤药,就又被陈秋兰给请到了南枝这边。
“这位娘子你慢些走。”郎中刚被林二成拉着一路跑过来还没歇上一会儿,瞧着陈秋兰往后院跑,只能出声招呼。
“郎中,慢不得,慢不得,这人都吐血啦!”陈秋兰一想到南枝刚刚一边说话一边哗哗流血的样子就浑身起鸡皮疙瘩。
这要是再慢些,小姑子不得流血流死了呀!
看见嫂嫂这样,林二成猜到是南枝出了事,也没再管床上的小米,只把伤药往他怀里一塞,自己跟着又出了偏房。
郎中瞧着床上的人时瞳孔猛缩,下意识就要往后退,却被林二成挡住了路。
“这这这……”郎中已经快五十了,说话间花白的胡须都在乱颤。
这家莫不是杀了人,想灭口?
“郎中,你快瞧瞧我闺女怎么样了。”林母一脸心疼,指着床上的南枝开口道。
被一群人瞧着,又观察了一下床上的那人应该不是妖怪,郎中这才慢慢靠近了些。
“郎中,麻烦你了,我都说我没事了。”南枝嘴角一咧,又呕出一大口血,随后迷迷糊糊又睡了过去。
看见她睡着了,郎中这才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汗,伸手替她把脉。
林家人都满脸焦急地看着郎中,瞧他没有叹气也没摇头,刚要松一口气就发现他的眉毛皱了起来。
林母顿时心里一个咯噔,颤着声问道:“郎中,我闺女,这是,这是有什么事吗?”
郎中没有回话,只是不信邪的又把一次脉,这才嘟囔着收回了手。
“大夫,这是怎么回事呀?”
林一成看他这样子也心里着急,偏偏不好对郎中动气,这才问道。
“病人没什么大事,就是滋补品吃多了,火气太盛。”郎中说着话接过了陈秋兰端来的茶水,抿了一口又继续道:“这几天让她好生休息,饮食清淡就行。虽然女子滋补是好,但是不能贪多,这人参什么的可不能胡乱吃。”
沈之玉刚想反驳,就又被林一成捂住了嘴,林母依旧有些不放心,指着床上的血问道:“大夫,大夫,可她吐了这么多血,会不会有事啊?”
“脉象看来没什么大事,歇着就行。”喝完了一杯茶水,郎中这才松快了些。
“那麻烦郎中了。”林二成给了银子又送了郎中出门,这才回了南枝的屋子。
屋子里一股淡淡的血腥气,却没有那种恶心的铁锈味,倒也算不上多难闻。
“老大,你自己说说,给你妹妹都吃了些什么?能把人给补成这样?”
林母冷着一张脸看向自己的大儿子,她可不信小何会给这样的东西。
“就是小何给的珠子呀。”林一成挠挠头,一时间不知道怎么说。
他也就只瞧了那珠子一眼,指头那么大一颗圆圆的,跟珍珠没什么区别。
后来就是之玉给胖丫吃了,他只晓得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