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关于枪械的知识也是他在实验室的那位老师留给他唯一的东西,对方在实验点被摧毁后也不知所踪了。如今想来那人对他其实还是不错的。
因此今天一看到这些枪械他便有些禁不住技痒起来,倒正正好料理了这些棘手的小玩意。
只是他在动作过后,随之而来的便是后悔——他有些后悔自己冲动之下的举动。
桓宪是知道的,自己与其他人不同。这一点在他从实验室出来重新回到正常的人类社会便显得越发明晰起来。
他也知道,哪怕自己往后岁月一直在正常人的环境下生存,他也再不可能与寻常人一样了。
而来到这所学校受到的众人的排斥也仅仅只是他生活中微不足道的一点,并且也向他验证了他就是一个怪胎,不被人所接受的怪胎。
只是这一面桓宪并不想过多地表现在他的两位队友面前,至少不是现在——在他从两人身上感觉到某种不一样的他也说不清楚的东西后。
桓宪是被特意培养出来的战争工具,思维自然也有悖于寻常人所奉行的教育观念,他比任何人更无法忍受“资敌”性质行为。若是要把这些枪械留给别人,不仅姜洄忍不了,他就更忍不了了。
在碰上姜洄之前,他对所遇到的敌人甚至更狠更彻底。
所以这次桓宪是不假思索地如此处理起来,却没有考虑到另外两人的看法。他们会不会对他这样称得上不择手段的行为感到不耻。
桓宪不知道,也无从得知。但他想……大概可能真的会被恐惧罢,不管在此之前两人对他是如何地宽容,在看到队友这样极端的手段后,再怎么样心底应当也会有那么些别扭的。他也可以理解。
只是桓宪也没想到两人会接受的这么快,而且似乎对他的行为还颇为赞同……是时代不一样了么?还是说现在的年轻一代都是这种风格,好像就有些蔫坏蔫坏的?
姜洄并不知道她的好队友此刻正在将她归类为‘蔫坏蔫坏’的一类人当中,一边还在感慨自己这两位队友一个比一个真人不露相,都是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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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你们有没有总有些不对的感觉?”生了两道极其显眼的浓眉少年拧了拧眉眼,还是禁不住怀疑地四下望去,终是没发现什么只得不甘心地放弃了。
“你都说好几次了,补给点也是这样说,害得咱们疑神疑鬼了好久。可最后还不是什么都没有。”最左侧一位相貌英武的少年皱眉,打断了对方的话,似乎有些不耐烦道“而且一直都是你自己在感觉,我们三人可都什么都没感觉出来。”
“行了行了,你们就别吵了。吵吵吵的,是生怕别人不知道这儿有人吗?如此不妨再闹大些好吧。”中间的人终于忍不住皱眉斥责道。
话语间似乎站在中立的位置,但对方立马就转了话头“不过……肯特,你这话说了不下五遍,却每每都是空话。我真的希望不会再有下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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