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对于甄珠的要求,沈寒御略意外,“查什么?”
甄珠低声说了句什么。
沈寒御神色难得肃然起来,深不可测的眸子仔细打量着对面的甄珠。
“你确定,要我帮你查的,是你母亲的死因?”
半晌,沈寒御一字字道,“我可以查,但我需要足够正当的理由。”
“我妈妈和甄以平离婚还不到一年,就去世了。”
甄珠始终不愿对甄以平以父亲相称,“她在国外旅游时,所乘的直升机意外坠毁。但我觉得这不是一起简单的意外事故,我怀疑”
她眼中闪过几分纠结,终于还是下定决心说出来,“我怀疑,我妈妈的死,和和甄家有关。”
这是深藏她内心十余年的隐秘,无人可以诉说。
她也曾独自尝试,想要找到答案,可最终,却还是徒劳无功。
虽然此事她至今没找到有力的证据,可她就是坚信,自己的直觉不会错。
“你就是为此,才和甄家决裂?”
出乎甄珠意外,沈寒御并没有多么震惊,反而很是平静,“说说看,你为何会有这种怀疑?”
“我妈妈身体不好,在我三岁那年,从甄家搬去那栋郊野别墅养病。头两年甄以平还时时过去探望,后来就不去了。”
甄珠的语速很慢,思绪渐渐沉在回忆里,“他们之间,应该是发生了什么事。”
不止是甄以平反常,就连她的母亲,也似乎状态不对,时时心不在焉,有时教甄珠弹琴,都会弹错音符。
甄珠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有一天,母亲突然回了甄家。
甄以平和母亲在书房里谈了许久,他们隐约提到了离婚这样的字眼,可后来似乎谈崩了,
甄以平暴怒,摔了书房里好几个古董花瓶。
甄珠躲在门后,胆战心惊。
后来,母亲神色淡然地走出来,看到甄珠,她红着眼摸摸她的脑袋,随后又孤身回了郊野别墅。
再后来,甄珠发现母亲肚子渐渐大起来,她有了身孕。
这本该是喜事,可不知为何,除了甄珠,甄家没有一个人开心。
没过多久,她有了一个可爱的妹妹,妹妹一岁时,母亲再次回了甄家。
那一晚,甄珠和妹妹被早早送回房间休息,大人们都在客厅,空气里好像充斥着一场看不见的暴风雨,压抑至极。
甄珠睡不着,悄悄爬起来,躲在二楼楼梯角悄悄望向一楼的客厅。
那会儿她的爷爷甄远化还在,甄珠看见他的脸色很不好。
“你若执意如此,以后踏出了甄家,可别后悔!”
甄远化铁青着脸丢下这句话,拂袖而去,老太太也叹息着离开。
客厅里,甄以平和母亲相对坐了许久。
最后,甄以平提笔在一份协议上签下名字,放在母亲跟前:“你非要走,我成全你。”
母亲似乎很是开心,她苍白的脸上竟是有了笑容,握着那份协议,对甄以平说“谢谢。”
甄珠听不懂他们的对话,可心里忐忑不安,隐约觉得母亲或许要离开了,自己或许就要失去母亲。
果然,第二日,甄珠便看到母亲推着行李箱从楼上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