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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月写下却未曾寄出去的信全部都留在了抽屉里。
堆满了整整半个抽屉。
望着手里的信封,冷安安的眼里也不禁盈满了热泪。
她眨了眨眼,泪水也跟着掉下,砸在了手里的信封上。
“妈,这些都是你二十年来,写给爸的信吗?”
顾思萦看着手里的信,也算是真正的明白了,不止是爸很爱妈。
妈也很想爸。
只是,妈的爱没有像爸一样表现的如此热烈。
如此的直接。
她的爱含蓄而深沉。
冷安安轻轻的点下脑袋,这些年来,她一直都活在水深火热的痛苦中。
犹豫,而又痛苦,又徘徊。
顾思萦看着手里的信,也不禁整个人都温柔了下来。
“妈,你给爸写了这么多信,为什么不寄给他?”
冷安安一直都知道顾子琛的住址,也知道他家在哪里。
但是她却能忍得住自己不去找他。
甚至就连信都没有寄出去。
一直放在身边。
冷安安攥紧着手里的信,手语:‘当初的我,自卑又内疚,敏感又做作。我擅自离开了他,独自疗伤,治愈心里迈不过去的那道坎。’
‘但是我在这上面花费的时间太久了,花了几年的时间,我终于开始缓缓的接受。接受以前的事实,接受以前的遗憾。可是,等到我消化接受了之后,我却再也没有了勇气,没有勇气回到他的身边。’
正是因为如此,这些信才会全部都留在了这里。
留在了她的手里。
这次回来,她要拿的不仅仅只是千纸鹤,更是这些她写了二十年,留了二十年的信。
她要把这些信,全部都拿给顾子琛看。
让他知道,她从没放下过他,她一直都记着他,爱着他。
她真的非常爱他。
“妈,我们去医院吧。”
拿好了东西之后,顾思萦这才轻轻的呼唤。
冷安安点点头,两人这才离开了家门。
随着门的刚刚关上,突然之间,冷安安的心口好一阵绞痛。
这种绞痛差点没让她痛到差点昏迷过去。
自从她给了顾子琛一个肾脏之后,她总感觉,隐约之间仿佛能感觉到一些什么。
和顾子琛仿佛有了一种淡淡的联系,心灵之间的联系。
而现在她所感应到的这一切,仿佛都在告诉她,要出事了。
顾思萦匆忙之间扶住了脸色不太好看的冷安安,焦急的询问:“妈,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她实在是担心,冷安安现在的脸色极为难看。
脸色虚弱苍白不说,就连嘴唇都一下子变得毫无血色了。
冷安安轻轻摇头,似乎是在说自己没事。
她顾不上身体的不适,一路往前走去,一副十分着急的样子。
手语:‘别管我,你爸,你爸可能要出事了。现在,现在赶紧去医院,立刻!’
顾思萦咬咬牙,这才不敢耽误片刻,立即拦下一辆出租车就朝着医院赶去。
病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