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徐先生说这瓷器没问题那肯定没问题。”
“徐老板顺便给估个价呗。”
徐青头也不回地朝众人摆摆手,翻弄着手上的瓷片,轻描淡写道:“这瓶子是赏瓶,乾隆款,但釉色是不如乾隆时期那么艳丽活泼,稍微有点呆板,画工也差一点感觉,胎质呢,倒是挺细腻的,坚硬,但少一点通透感,拿在手里沉闷闷的,是光绪时期的,寄托款。”
“价格嘛,倒也不算太贵,十万块钱左右,不管怎么说都是官窑出品,工艺水平再差也是有底线的,何况还是赏瓶这种寓意挺好的装饰品。”
摊主听到这话,大喜,连忙朝徐青拱手:“谢谢徐老板,谢谢,要不是你仗义执言,我真是,浑身长满嘴都解释不清了。”
买家却急了:“你,你毛都没长齐呢瞎比比什么,滚一边。”
徐青笑笑,没有理会急了眼的买家,朝摊主点点头:“做生意嘛,什么样的人都有,我跟着我师父学习的时候也碰到过这样的人,确实难缠,幸亏店里有监控,不然也解释不清楚。”
“是的是的,还是开店好,我这摆地摊的总不能专门在这儿装个监控吧?”
“也不是不可以,这会儿买的有可移动的充电式的监控,一样好用。”
“有这样的?”
“有,很多,贵的便宜的都有,上网一搜就知道。”
“不怎么会网上购物,回头让我家姑娘帮我买个寄回来。”
“嗯嗯,”徐青放下手里的碎瓷片,站起来道:“就这样吧,我继续逛,这事儿你自己看着处理吧。”
“诶,坐一会儿,坐一会儿啊徐老板,我请你喝酒。”
“不了不了。”
“那怎么好意思?”
“正好碰见了,随手的事儿。”
“那加个微信,啥时候方便了我再请客。”
徐青故作犹豫片刻,点点头,加了摊主的微信。
摊主还热情的介绍道:“我姓魏,魏立军。”
“魏老板好,你忙吧,我继续转转。”
“好,慢走慢走,有空了再约。”
徐青和魏立军旁若无人地交流沟通交换联系方式,把一旁的买家气到几乎爆炸:“姓徐的,不要欺人太甚。”
徐青扫了对方一眼:“我要是你,就赶紧报警,免得惹来更大的麻烦。”
“你什么意思?威胁我?”
“我?呵呵,”徐青摇摇头:“我跟你无冤无仇,威胁你什么?”
“我知道了,你和摊主是一伙儿的,站住别走,”买家伸手就抓向徐青。
徐青轻描淡写地向前走了一步,恰到好处又不留痕迹地避开买家的手。
但就在这个时候,买家仿佛中了定身术一样定在原地,伸出去的右手就那么架在空中,两三秒钟后身体开始发出轻微的颤抖,不对,是抽搐。
本想这就抽身离开的徐青猛然回头,正好看到豁然到底的买家。
下意识就想过去看看。
然而又停下脚步,盯着买家右侧太阳穴上的一个针眼大小的血点看了两秒钟,迅速扭头看向人群。
原本看热闹的人意识到发生了不好的事情,瞬间四处奔逃,只有极少数人留下来报警、叫救护车、进行急救。
徐青则摇了摇头,这人没救了。
凶器是钢针之类的暗器。
不管有没有淬毒,直接整根没入太阳穴,造成的伤害都是致命的且不可挽回的。
凶手用的针可不是针灸用的细针。
就算针灸用针,也得非常小心控制好深度。
这种,真的没救了,就算能救,也是植物人之类,跟急性脑出血差不多,太阳穴下边的血管、神经太多了,随便刺破某一根血管都能造成极大的伤害。
就算徐青亲自出手也没得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