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超正“语重心长”的对着死人说话,冷不丁开口叫唐成,把他给吓了一跳,赶紧回答:
“他哪是前辈的对手,功夫再好也不行,人差的太远了!前辈,您没事吧?”
陆超冷哼一声:“你看有事的人,难道是我吗?”
“当然不是前辈了,您老人家怎么会有事呢?今晚究竟是怎么回事?”唐成语无伦次地说:“算了,待会儿再说这些,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陆超很不满的反问他:“你又不是没杀过人,怎么办还要问我?当然是将麻烦料理干净,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陆超说话的同时,掏出天罡太极罗盘托在左手朝天空一招,展开手臂向后退了一步。
顿时,山谷上空漂浮的点点幽蓝之火已散去了大半,余下还未散尽的这时候奇异的汇拢,如一条溪流落在庹源泰的身上。
唐成感到一阵恶心,拣起了落在地上的那根细长带孔的骨刺退后几步。
只见庹源泰的身体包括他身上的衣物迅速的枯萎、腐朽、散开落地,这么短时间内自然不可能有蛆虫滋生,但却迅速而奇异的化为一堆腐泥,没有留下一点痕迹,再高明的法医恐怕也查不出线索来。
在唐成拣起骨刺的同时,陆超已经拔出了刺刀,冷冷的看着庹源泰的尸身萎地化泥,吸聚的蓝光似乎还未散尽,刺刀上泛出点点阴森的青芒。
老头应该很累了,唐成在近处看的清楚,他握着刺刀的手背上有一层凝结的细汗。不是平常人大汗淋漓的样子,在月光下就像一粒粒晶莹的露珠密密麻麻粘附在竖起的汗毛上。
唐成也是个会家子,明白这是全身劲力运转到极致血脉宣泄的结果,老头握刀的手心这时候一定也汗透了,体力已经到了透支的边缘。
杀了庹源泰,两人表面上看毫发无伤,但其中的凶险只有在场的一老一小自己清楚。
陆超拔出刺刀后,看也没有多看一眼顺手就将天罡太极罗盘扔给了唐成,转身朝山梁那边快步走去,路过那座残存的聚阴阵时,刺刀连挥在每一截旗杆上都划了一记,边走边说:
“拿好你的盘子,今天要不是它,我老人家还真难搞定!”然后又吩咐说:
“带着鹤翅风笛,随我去那边收拾干净。”
原来这根骨刺叫鹤翅风笛,看来名堂不小。唐成有太多的话想问陆超,但这时候没有机会,只得紧走几步追问:
“您老人家不要紧吧,用不用我扶一把?”
陆超板着脸说:“地师走山路,从来不用人扶!”末了反而很关心地问唐成:
“小娃儿,你怎么样,接了大名鼎鼎的源泰先生一击,还受得了吗?”
唐成调息平定心神回答:“是挺难受的,但还挺得住。”
陆超放心地说:“那就快点走,时间不短了,别走了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