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紫桐不断地在心里问自己:为什么一定要亲自去机场接他,为什么要邀请他共饮,用酒精麻醉与刺激彼此,为什么要继续嘲笑他,为什么在他面前辩解,最后一再激怒他来侵犯自己,难道仅仅是为了证明什么吗?当然不完全是,更重要的是她就需要这一切,需要他这个人。
她舒展身体接受他肆意的驰骋,仅仅是为了证明她不是翁瑞恒的女人吗?不,当然不是!这也是她自己想点燃的yu火。这当然不是爱情,只是放纵,但这时候的他,才是她愿意毫不掩饰与之纵情的人!
他如此健壮有力,她就像被抛上沙滩渴望的鱼,每一次冲击都让她有窒息般的快感。xing爱对于她来说已经很陌生,就像已消失的遥远记忆,而这时的感受甚至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想象。就像海浪的阵阵袭来,她感觉到自己轻飘飘的离开了餐桌,就像一幅被彻底展开的画卷,被摁在了沙发上。
她早已迷醉,但酒意随着呼吸和汗水的挥发,好像已经醒来,却仍然像装睡的人一样淹没在沉沉地迷醉中不愿意醒来,也不去思考。
在这惊涛骇浪中什么都不去想,只觉得自己就要死去或者已经死去,用尽所有力气挣扎,却只在喉咙里发出呻吟般的哀求…………
她呼唤的就是他的名字,唐成听的清清楚楚!
唐成感觉到自己的灵魂已经飞离了躯体,身体已经化作轻飘飘的雾气,与灵魂产生奇异的共鸣。是谁在诱惑谁?如果说有谁能够激起他最冲动的yu望,那么就是她!酒后瞬间的爆发,在她的身体上放纵,也许是一种征服,也许是一种刺激,也许是一种压抑的宣泄,也许是想证明什么,但他更清楚,是自己内心真实的需要。
他不可能去仔细分辨,但是,他正是这个惹怜的女人此刻想要的,也许只有他才能满足她的需求。清醒的时候,她抗拒过几次,然而更多是迎合、不舍,从门前转身那一刻起,他终于也随她一起迷乱,明天的事,肩上所有背负,什么都不要去想了,今夜,将一切遗忘,尽情放纵,活出自我。
从墙壁到餐桌,从餐桌到沙发,从客厅到卧室,从卧室到浴室,一次又一次腾飞高空,从高空坠入谷底;一次又一次热血沸腾,挥汗如雨;一次又一次死去活来,神智迷乱。最后,他将她扔在了柔软的床上,自己也瘫软了进去。
第二天太阳升起的时候,霞光透过被扯落一半的窗帘照进来,落在床中央,正好罩住两个人,房间里一片狼藉。
唐成早已醒了,却躺在床上一动也不敢动,因为宫紫桐正侧身睡在他的臂弯里,一手轻轻揽着他的腰,一条修长的酥腿搭在他的腿上。
唐成清醒了,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这也许只是酒后的一夜纵情,他和她只是人生中的过客,在江湖中擦肩而过,在相同的时间地点有了偶然的交集,上了同一张床,又有了似是而非的身体交融,等她醒来会是怎样的场景,他又该对她说什么呢,今后该怎样面对彼此?他宁愿这一切只是一个梦,从未真正发生过。
然而,世界上的事情就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不得不承认,唐成享受了有生以来最为疯狂的欢娱,真正体会到了作为男人的本色。
唐成在心里说:这个冷美人是一个绝妙的xing感尤物,那毫无保留的放纵与投入,令人回味难忘,他不可能虚伪到说后悔,与上一次在成都被杨军拉去找小姐夺走他处子之身完全不是一回事,那一次他是真的感到无比的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