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楠听了龚俊生的话不以为然地说:“亏什么亏?人家刚才跟我们谈吃亏了吗?闹出了这种笑话,幸亏维汉前辈不计较,大家都好下台。”停了一会继续说:
“他倒是没说什么,但我们这一百0八万收下了,假如传扬出去,又算怎么回事?这可怪不得维汉先生1
这件事当然不能怪唐成,人家进庙烧香按规矩来,有多贵的法事做多贵的法事,假如还嫌吃亏的话,那也只能怪龙王祠没有更贵的超级法事了。而且维汉先生走的时候也没有提出什么要求,就是请他们帮忙把刚才买的葫芦送到酒店,至于消砂派送什么样的葫芦,那是消砂派自己的事。
有些秘法器物根本无法按通常的方式去核算成本,一个星宿垣局葫芦值多少钱?还真没有一个准价。那是高手的心血,普通人花再多的人工也加工不出来,除去这种成本,它本身可能非常便宜。最难得的是,一般人想花钱也没地方买。
龚俊生皱着眉头说:“这次硇洲渔村聚会,星宿垣局葫芦倒是准备了几十个,但是,如果一下子拿出二十八个送给维汉先生,可就不够了!而且也凑不齐一整套二十八星宿的啊?”
巫楠想了想说:“聚会准备的当然不够,也不必动用那些,可以拿本门内堂收藏的送给他,如果凑不齐整套的话,这几天就把所缺的加紧制作出来,找个借口拖延几天,就说你们店员不小心把葫芦打碎了。”
说到这里,这位长老自己突然笑了:“这位维汉先生,年纪轻轻确有前辈高人风范,他未必不知道龙王祠是我消砂派内堂所在,行事却颇有游戏江湖之意。我等如此处置,假如传扬出去,将来未尝不可成为一段佳话,你们明白吗?”
唐成这笔“生意”做的可真值啊!虽然花了一百0八万,却换到了一整套二十八星宿气场垣局葫芦。
这种葫芦在硇洲渔村聚会中可以向消砂派购买或以物交换,但他一个人不可能买下那么多,不仅仅是钱的问题,那么多江湖同道都在场,别人也想买的话他也不能全包了,更不好意思与一众晚辈去争什么东西。
更重要的是,在那种场合也凑不齐一整套,它们对唐成研究星宿垣局非常有用。
上古时代我国古人为了方便于观测日、月和五大行星(金、木、水、火、土)的运转,便将黄道、赤道附近的星座选出二十八个做为标志,合称二十八星座、或二十八星宿。又将这二十八星宿按方位分为东、南、西、北四宫,每宫七宿,分别将各宫所属七宿连缀想象为一种动物,以为是“天之四灵,以正四方”。
于是,就有了角、亢、氐、房、心、尾、箕,这七个星宿组成一个龙的形象,春分时节在东部的天空,故称东方青龙七宿;斗、牛、女、虚、危、室、壁,这七个星宿形成一组龟蛇互缠的形象,春分时节在北部的天空,故称北方玄武七宿;奎、娄、胃、昴、毕、觜、参,这七星宿形成一个虎的形象,春分时节在西部的天空,故称西方白虎七宿;井、鬼、柳、星、张、翼、轸,这七个星宿又形成一个鸟的形象,春分时节在南部天空,故称南方朱雀七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