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成神魂之伤已经痊愈,否则也对不起这么多天连番出手为他调治的各派高人。现在的他可以运用神识了,但是,想施展内家功夫恐怕至少得再等十天半个月。
消砂派当然等不了这么长时间,也不需要维汉先生和谁动手打架,只是想请他在各大派面前主持局面而已。
这一天,在硇洲渔村消砂派弟子平时聚会的议事堂中,香格里拉、八宅派、玄空派、三元派、形法派、叠嶂派、三合派、寻峦派、凤凰谷、消砂派等十派前辈和传人聚集一堂。唐成坐着轮椅被庹玥瑛推了进来,他本不必装成这么可怜,可是庹玥瑛执意要他坐在轮椅上由自己推着进门。
唐成在门口一现身,厅中众人纷纷起身行礼,唐成不好再从轮椅上蹦起来,只得坐在那里一一拱手还礼,如众星捧月般至少热闹了十来分钟,场面这才安静下来。没有人再说话,都看着坐在正中的唐成。
这时候,很多人都看见了唐成的腿上竟然放着一个星宿葫芦,今天特意带到这里来也不知道里面卖的是什么药?
唐成环顾四周,不紧不慢的开口了:“维汉昏迷七日方醒,感谢诸位同道的救治,否则我这条命就算交待了。因为南海遇袭之事,诸派今日相聚于此,不幸中的万幸,大多数人都无恙而回。日前天枫掌门问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我也是一头雾水,事情的经过我想诸位同道已经清楚,池小莫身为消砂派内堂长老,究竟为什么要那么做、又是受什么人指使,是否还有党羽,我想今天应该当众问清楚。”
开场话没有多余,居然是质问的语气,场面很像是唐成代表各大派向消砂派发难,而不是企图帮消砂派说好话。
唐成当然不傻,他能看清现在的形势,消砂派开罪了这么多人,顺势而为才是最便宜的事。再说了,让他身受重伤的也是消砂派,不论从哪个角度看,他也没有道理一上来就为消砂派说好话。
众人听到这里纷纷点头,将目光投向了消砂派众人。
蓝天枫无奈的站起身,满面愧色向唐成拱手说:“我消砂派难辞其咎,蓝某心中也是愤懑不已,自问绝非与池小莫有所勾结,但是,不知如何做才能给诸位一个满意的交待。”
唐成语气一缓说:“不幸中的万幸,各派传人并没有折损,伤者如今也没有大碍,大家来此并不是想逼你什么,只是想明白究竟。”停了一会继续说:
“有些事情不弄清楚,心中总是不安,恐怕最不安的是消砂派自己吧?池小莫入门十年,成为内堂长老,将来未尝没有执掌消砂派的可能,却包藏祸心企图谋害各大派传人,如此隐患不解说分明,谁也不可能就这样算了。”
这时候,玄空派掌门魏德龙插话了:“那池小莫的做法,绝不是私人恩怨,在船上装炸药企图谋害所有的人,这一点非常令人不解,我想消砂派绝对不会有这种企图,而我与蓝天枫掌门和颜德龙、巫楠二位长老相交几十年,也完全信得过他们不是这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