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方跃的母亲不由自主提高声调说:“可那是一幅画呀!不是人,怎么能说正常1
蒲方跃的父亲赶紧打断说:“你就不能小声点?要不是你把画烧了,儿子也不能变成现在这样1然后又对唐成说:“他总是这样下去,这辈子就废了,成天坐在那里谁也不理,就像周围什么都不存在。”最后又加了一句:
“唐先生,你有办法治疗这种病症吗?”
唐成不动声色的回答说:“先让我看看他的情况再想办法,他就在房间里吗?”
唐成轻轻推开了门,这一间是书房,里面有一张宽大的书桌,沿着一面墙摆放着书架,由于是新房,书架上大部分地方都是空的,其中有一格放着一台带音箱的cd播放机,音乐声就是从那里传来的。
一个看上去不到三十岁的男子靠在窗前的阅读椅上,头发凌乱,胡子显然好几天都没刮了,容颜显得很是憔悴,但衣服穿的倒很整齐,出神的望着窗外一动不动。
唐成他们进来的时候,这人就像是毫无感觉,就当他们是空气般一点反应都没有。但是这时候却念出了一首诗:
每晚梦到
故事里的长安
长安城里有人在歌唱
歌尽了悲欢
抵达的时候阳光正好
听风吹暖软
可我为什么忽然错失
在长安
这重重楼阁浩浩殿堂
都不是我想象
我心中唯有画卷
画着你的模样
蒲母正想说话,唐成挥手示意她不要开口,站在那里展开神念悄然扫视,然后又示意大家都出去,并轻轻地把门带上了。
唐成一句话都没问,只在门口看了一眼就出来了,显得很是高深莫测。在客厅中重新坐下,老蒲有些迫不及待的问:“唐先生,您看出什么情况了?”
唐成微微一笑说:“你的儿子没有疯,也没有病!他只是在缅怀另一个世界,不愿意面对现实。”
蒲母诧异地说:“他怎么可能没病?我可是亲眼看着他这一年来的变化,他现在这个样子,身体明显垮下去了1
唐成反问:“你不了解他吗?以前他爱好登山、滑雪、潜水,后来不喜欢出门,觉得他精神头不如以前很正常,这只是生活习惯的改变,并不能算病症。”停了一会继续说:
“这半个月,他沉浸在伤痛中无法恢复,憔悴是难免的。但人是清醒的,知道身边的事情,也能听见我们在说什么,只是不愿意听,所以故意把音响开的很大。”
蒲家父母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唐成看看身边的人又说:“他那首诗是自己改写的,也可以说是他创作的,为他心爱的人而作。”停了一会又说:“试想一想,能写诗的人,会失去理智?能疯吗?”
夏碧莲问他:“那他究竟有没有事?”
唐成轻轻叹了一口气:“当然有事,他的经历太离奇,这种沉迷的状态很难劝回来,如果你不能真正理解他,怎么劝都不会听的,又不能总是这么拖下去,身体拖不起埃”
老蒲听到这里大气都不敢出,小心翼翼地说:“唐先生,你有什么好办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