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植说话时一直低头看着手中的杯子,回忆起这两个月来发生的事情,好像是在自言自语地说:“风流江湖二十年,我早已不想继续飘下去。殿瑛是个很朴实的女人,完全信任我”说到这里,曹植脸上露出了幸福的笑:
“说出来不怕你笑话,我有一种找到归宿的感觉,就像福至心灵,有了家的感觉。”
唐成给他倒了一杯酒,眼睛一直盯着他,又说:“你就打算以邓兆国的身份退出江湖了?不过,如果我没有搞错的话,孙殿瑛的前夫叶崴可是死的不明不白,而且这个人的身份也有点问题,真的想安安稳稳从江湖上归隐,你选的好像不是合适的时间、地点、人物,不是湖所为啊。”
曹植喝了这杯酒,轻轻摇了摇头说:“这已经不是什么江湖手段了,不论你信与不信,事情就是这样。”停了一会继续说:
“刚开始我是冲着叶崴来的,这也算是富贵险中求吧,打算捞完这一票就金盆洗手。后来才发现叶崴表面上的生意处理的很干净,商贸公司也没什么问题,他长年不着家,孙殿瑛也根本不清楚他的底细。”
唐成又给他倒了一杯酒,接着问:“哦,你是冲着叶崴的身后余财来的,从一开始就不是图谋那一对母女的存款和那家公司?后来你又决定就这么退隐江湖了,原先的计划没有成功也就彻底放弃,连自己都赔进去?”
曹植又喝了这一杯酒,苦笑着说:“这话说的!我没有失去什么,相反,这正是我想要的。老弟呀,大哥也不容易啊!好不容易找到这个金盆洗手的归宿,恰好让你碰见了,说句实话,大哥不怕你拆棚,我姓曹还是姓邓不重要。”然后又强调说:
“但刚才说的话也是真心的,江湖规矩,虽然我没有做这票生意,但你碰上了,有什么想法尽管说。”
唐成又给他倒了一杯酒,语气微微一沉说:“我没什么想法,只有最后一个问题,那叶崴是你杀的吗?”
曹植抬起了头,很认真的回答说:“你有这种怀疑,大哥不怪你,但叶崴不是我杀的,我恰好路过敦煌时,他已经死了,我才会趁机设局的,但现在这念头已经全消了。”
唐成看着他,好像是想从他的语气和表情中听出这句话的真假来,过了一会儿又笑了,摆了摆手说:“我们说这些干嘛,今天只是故人相遇坐在一起喝杯酒叙叙旧,来来来,喝酒喝酒!”
曹植又喝了手中这杯酒,把杯子扣下红着脸说:“不能再喝了,大哥可不敢跟你拼酒量。”
当天晚上,唐成和秦刚在宾馆里又碰头了,唐成先说了白天和曹植见面的经过,秦刚思忖着反问:“唐大哥,你真相信他的话吗?叶崴未免死的太巧,假如真是留下了什么尚未找到的财富,你能肯定那个曹植不是因此而留下,所以至今没有走?”
唐成想了想回答说:“这种可能性不是没有,但不符合湖行事的常理,假如他真是如此险毒,反而不会留这么长时间,捞一票就走已经足够了。不要先以恶意度人,其实想试探真伪倒也不难,制造点事情看看他对那个叫小芳的小女孩是什么态度,也就清楚了。”说到这里自己先停下了,然后转移话题说:
“先不谈这些了,假如老曹说的是真话,我们也不必多管闲事,叶崴的情况打听的怎么样了?”
说到这个话题,秦刚来了精神:“叶崴是两个半月之前在敦煌往罗布泊方向的公路上出了交通意外,我去现场看了,虽然已经过去很长时间,但那个地方非常偏,很多痕迹还在,看来确实有问题。”停了一会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