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有些乏了,这里有瑶儿陪着你二哥我就放心了,你们俩也跟娘回去休息吧。”看见阿瑶已经接过了药罐,陈梦便带着柏郎和小竹儿各自回房去了。萧安佐知道他娘为了让阿瑶能够早点放下心防,不惜拿自己儿子的伤做赌注。他虽然有些开心,但又突然有些不是滋味。儿子和儿媳妇儿,究竟谁才是娘亲生的呢?
虽然阿瑶的动作已经足够轻柔,但是烧伤的疼痛仍然无法忍受,萧安佐怕她担心内疚,连倒吸凉气也不敢动作大太。可阿瑶是个敏感的姑娘,她察觉到萧安佐细微的动作,将手上的力不断减轻再减轻,可是它还是能感觉出来萧安佐疼得很。阿瑶一边抹药,眼泪一边吧哒吧哒顺着脸颊滴下来。
“怎么了?”萧安佐看见阿瑶的眼泪愣住了一阵子,好在他及时反应过来了,“没事,我不疼!真的!一点也不疼!哎呀……快,别哭了……”
阿瑶摇摇头,眼泪没有停,手上的动作也没有停。萧安佐一直在劝她不要哭了,可阿瑶就一直默默摇着头不说话。等到把萧安佐烫伤处都涂满了药膏,她赶紧放下了药罐,抹干净自己脸上的泪痕。
“是我没用,你不用担心。”这句话从阿瑶的嘴里说出来,松郎果真心疼了。
“你做得已经很好了,跟我娘比起来,你简直太温柔了!这要是今晚上药的人是我娘,我非得疼得鬼哭狼嚎!”松郎平时的话匣子嘴哄姑娘也终于派上用场了,“你和我娘比起来啊,你这个叫微风拂面和煦轻柔,我娘那个叫狂风暴雨电闪雷鸣。”
“哪有那么夸张……”阿瑶的眼神里的失落在松郎的话语中慢慢消散了。
“真的!不信你明天去问问柏郎!他小的时候爬树摔伤了腿,我娘给他上药的时候,柏郎喊得跟杀猪一样。”萧安佐看自己的话有用,便继续哄逗着阿瑶。
“你心里有一堵墙,我得把它砸开。”萧安佐自顾自地小声说着。
“哪里有什么墙?”突然这么一句,方钧瑶不知道萧安佐到底什么意思。
“这堵墙啊,建在你心里,把我、把很多人隔在外面了,但是必须由我亲自砸倒。”萧安佐给出了他人生中少有的恰当的比喻句作为答案。
“砸开那堵墙以后,我要做你身后的墙。”这句话萧安佐把它放在心里,没有说出来,只是一边想着一边看着阿瑶,直到她害羞的偏了偏脑袋,萧安佐才反应过来自己的目光实在太过灼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