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大多是伤员的缘故,马车走得极其缓慢,本来十几日的路程愣是走了二十七、八日才到秋露山附近的顺宁府阿鲁司。
“这的姑娘怎么都露着腿啊?师姐,你看!他们身上挂这么多银片子做什么?怎么来来往往这么多把大圆盘子当帽子的人?”关千骏是北方汉子,从来不晓得西南边陲的部族是个什么样子。
尤其这阿鲁司乃是茶马道上的大镇子,南来北往有不少商人都在此定居,所以人口成分相当复杂,集市街道也是热闹非凡。抬眼望去周围的建筑鳞次栉比,古朴方正颇有南诏遗风。
“你这黑驹子怎么大惊小怪?咱们从松江出发到现在走了多久了,这秋露山地处西南边陲,民风自然有别于中原。你这小子净盯着人家姑娘的腿看!成蔚师姐,你还不好好收拾他?”萧安佐打趣道。
阿瑶自然是嫌自家夫君玩笑开得有些过头,朝着萧安佐的肩膀狠狠拍了一下。
看得甘承谚在一旁都憋不住笑了起来。
“时候也不早了,还是先找个地方踏实住下吧。这身份还是得隐藏着,就说咱们是中原来的商人,要运茶回去卖。”白毅锋控制着缰绳慢悠悠地说道。
“那我还是冀州来的大商贾赵松?”萧安佐抖了抖自己缎子面的褡护坐直了些。
“怎的,你是大商贾,白老算什么?”关千骏这是故意来挑拨离间,以报方才之仇。
“我师父自然还是我师父!你这小黑驹子,少在这儿挑豁子!”萧安佐指着关千骏,咬紧了后槽牙说道。
“我们几人暂且唤师父为父亲,咱们三人按年龄论,唤我做大郎、小师弟为二郎、关师弟为三郎,委屈成家师妹先与关师弟扮夫妻了。”甘承谚说罢看向了成蔚,用眼神与她征求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