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业之间有太多的互通性,我虽然没有担任过基金经理,但这些基本的思路还是明白的。”
陈伟东不想暴露太多过去的东西,于是随口胡诌了一个理由。
他重生前,别说是基金经理了,就是研究员、场外交易员,这些岗位都曾经呆过一段时间,了解这些事情再正常不过了。
至于金融行业,本来就水很深,如果没有资源,女孩子就必然要付出一些别的代价了。
“嗯我觉得应该从制度上杜绝这些苗头,比如禁止同部门男女关系,如果有,必须有一人调岗。”李晞儿说着,又拿出一支钢笔,在随身记事本上记录下了这点。
“我没意见。”
“呃我也是。”
“对了,怎么不见阿巨,他最近在忙什么?”
陈杰端起茶杯吹了一口气,又喵了一眼办公室外的走廊过道。
“印度给黄河集团的子公司开了一张392亿港元的罚单,他赶回香江开董事会去了。”
陈伟东也没有隐瞒,直接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
林家诚以150亿英镑的价格,将其印度子公司“和记爱莎(通讯)”,卖给英国沃达丰公司,双方走的都是海外交易。
按照国际法和国际惯例,在两家外国公司之间进行的交易,是不需要向当地国缴纳税款的。
就像是华夏投资者,在美利坚购买一个英国公司的股份,不需要给英国纳税。
但印度那边,却非常诡异,他们表示林家诚的公司,地址是在印度境内,所以股权交易也必须给印度缴税。
“妈的,印度穷疯了吧!”
陈杰忍不住爆粗口。
在他的印象里,就算公司在海外出现某些不合规的经营情况,撑死就是罚款几千万,再补缴一点别的钱,几百亿的罚款,简直就是在抢钱。
“印度就是这样,经常不讲信用,政策朝令夕改。”
“不过,林家诚已经抢先一步把公司卖出去了,印度也拿他没办法,顶多黄河集团以后不在印度做生意就是了。”
陈伟东提起这件事,也不得不佩服林家诚的老奸巨猾,早就看出印度毫无契约精神和商业道德可言,果断抛售了在印度的资产。
根据他的记忆,林家诚在这之后的十几年里,确实也没有再投资过印度。
甚至对于后来的东南亚,等几个新兴市场,也只是进行小规模投资。
非常的小心。
他的个人经历表明,在国际化扩张的过程中,遭遇各种问题和挑战是正常的,只有时刻保持谨慎的态度,才能成为商界的常青树。
“难怪我上次问你,要不要在印度建厂,你都直接否决了呢。”李晞儿目光闪烁,对陈伟东的先知先觉惊讶不已。
又是这样,好像什么都提前知道,永远波澜不惊。
更重要的是,在一起这么久了,她也不敢说完全了解对方,因为有些事情,始终让她难以捉摸。
陈伟东没想到她有这么多心理活动,只是非常平静的和陈杰聊起接下来要做的事。
二零零七年,一月。
无穷大公司搭建的飞行模拟器建成。
一月六日,十多辆挂着军方牌照的大巴车,鱼贯进入距离宝安机场十五公里以外的一个直升机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