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三蛋都感觉自己已经是有些麻木了。
剑修也就算了,为啥你有这么多的飞剑啊?!
就先不提这一手一心四用,同时控制四柄飞剑的手笔,就是那平日里炼养飞剑的开销,都是能活活吓死个人!
这个看着浓眉大眼的弼马温,他娘的也是个深藏不露的大腕?
而此时的荀命,自然是没有闲工夫去理会张三蛋的胡思乱想。
他一把掀开了那块多了个破洞的帘子,看到了那匹已经是软软倒伏在马厩隔板上的黑马。
一颗半指长的菱形飞镖直直刺进了它的眼睛中,几乎是完全没进了血肉之中,只在是外头露出了一个“尖尖”。
在荀命掀开帘子的时候,那匹毛发上有着丝绸光泽的黑马已经是只剩了一口气了,虽然没有触目的鲜血流淌,但是按照比例估计,那跟刺形飞镖已经是扎入了它的脑中。
不过在受了这样的一记飞镖后,那匹黑马只是来得及叫上一声,而后就是再没有其他的动静我,这就非常的反常了。
毒?
荀命紧皱着的眉间,一抹戾气一闪而逝。
只是这么一会儿,那匹黑马就是没有了气息,不过它的喉间却仍是不断颤动,看得荀命眉头一跳。
而后就是那柄悬在张求眉前的“中秋”就是蓦然一闪,穿过了那匹黑马的眉心。
既然已经是必死了,没必要再让它在死前还要受这么一遭罪。
麻痹类的毒素?
黑马背对着荀命那一侧的浑浊眼珠中,光泽缓缓消失,最后整匹马彻底软倒在地,再没有了任何动静。
等到荀命再次转身时,他的脸上已经是没有了任何表情,一副好似局外人似的淡漠神情。
不过真正熟悉他的人,就会知道这才是他真正生气时候的表情。
“你……”
张求的话还没说出口,就是给鬼影一般闪身到了他身前的荀命一脚踢在了腹间,像一只的弓起的虾一般砸在了院墙上,一声沉闷,险些吐出一口鲜血。
荀命淡淡地看向那个“唰”的一下冷汗直流的张三蛋,“你来说。”
本来胆子就是比虫子大不了多少的张三蛋,看着自家的公子给荀命一脚就是踢飞了出去,这会儿已经是有些吓傻了。
张家的二公子说打就打了,下手还这么狠,那我一个小小的狗腿子,说死不也就死了?
不过也不知是不是张三蛋的求生本能给荀命这么一吓,彻底激发了出来。
他的脑瓜子突然间抓住了一丝灵光。
只见他颤颤巍巍地站起,然后鼓起了不知从谁家偷偷借来的胆子,对着荀命说道:“剑仙可否让小人看一看那马?”
荀命没有说话,不过却是没有阻拦。
在小命不报的刺激下,张三蛋好似一下子就是精通了那些他在深门大院中积累的眼色本事,看懂了荀命的意思。
于是他就是壮着胆子越过了那柄乌黑的飞剑,走向了那处马厩。
脱离了那柄“墨云”的剑指后,张三蛋的步子越迈越大,没走几步就是小跑了起来,境界稀碎归稀碎,终究还是个洞天初期的修士,没有几瞬,张三蛋就是来到了马厩之前。
看着那匹死的有些憋屈的乌黑灵驹,张三蛋的视线目的性十足地直直移向它的后颈处,在看到了一撮白毛后,差点没忍住叫出了声。
只见他的脸上一下生出了难以抑制的笑意,兴奋道:
“误会!都是误会!这也是我们张家的马!”
荀命的心绪蓦然古怪无比。
什么玩意?
又是看了眼张三蛋那副吊儿郎当不像是胡说的神情,正是在气头上的荀命都是有些无语了。
你们张家的人有什么毛病?
真跟自家马过不去就在自己家里杀了得了,偏要一个撞死,一个用毒镖扎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