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赴本次晚宴之前,老甘怂过,怕过,想服软过。
但就算如此,一两百万的和解金,对他来说,已经是最大的让步了。
要知道,正阳过去几部自制剧,成本也差不多就这些。
但老甘没想到,应正初此时直接伸出四个手指头。
老甘当然不会觉得这家伙只会要四十万。应家之龙可不会做这么廉价的买卖。四十万也不值得他专门宴请凌海。
老甘第一反应是这家伙竟然要四百万?那别聊了,直接开干吧!我们正阳也不是好欺负的。再说了,谁胜谁负还不一定呢?
但老甘哪里想得到,应正初竟然要的是“树先生”四成利润。老甘愣了数秒,当即决定将本次矛盾升级,变为你死我活的斗争。
不把你应家拉下马,我老甘誓不为人。
恐惧?不存在的。你可以要我的命,但你休想从我家拿走那么多钱。
看老甘濒临暴怒的边缘,凌海急忙给敢死队甘递上一根烟,示意其先静观其变。
老甘扣动打火机,点燃了烟,恶狠狠地吸着,没几下,一根烟就燃尽了。
应正初也不在乎老甘这激动的反应,他只想要钱
好在,凌海的态度还算不错,一直笑嘻嘻的。
此时,坐在凌海旁边的一个平头男开口道:“应总,这个价是不是过高了?这钱,也未免太好赚了些?”
应小辉看平头男讲话阴阳怪气的,不满地猛拍了下桌子。
“让我应家蒙受羞辱,让我父亲名声受损怎么,妄想拿个几百万就想糊弄过去?”
看应小辉这一副要打人的样子,应正初急忙喝住,“小辉,不得无礼。”
随即,他笑眯眯看着凌海说:“虽然我这弟弟言谈举止粗鲁了些但话糙理不糙。凌总要是想着只拿个几百万敷衍我们,那大可不必。我们应家也不缺这点小钱。”
“几百万叫做小钱?”平头男愤慨至极,“那我想请问应总,多少钱对应家来说才是大钱?”
应正初抿着酒,看也不看平头男一眼,只是语气不善对凌海道:“凌总对下属,似乎有些太过放纵了。”
凌海咧嘴一笑,“其实我也很好奇,对于应总来说,多少钱才是大钱?”
应正初反问道:“凌总觉得多少钱算大钱?”
“现在外界都传我有千万的资产。嗯,这应该算是大钱吧!”凌海道。
“那我所以为的大钱,就在凌总的基础上,再乘个五吧!”
兴许是喝得不少,所以应正初讲话也有些口无遮拦起来。
凌海似是无意看了平头男一眼,然后意味深长道:“应总果然阔气。”
真想不到,应家的资产竟然已到四五亿了。
这四五亿,可不是由什么泡沫资产组成。而是大家一笔一笔转过去的,大部分估计都是现金。
好家伙,估计在应家别墅中——冰箱里,床底下,衣柜里,都堆满了钞票。
平头男目光一凝,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应正初得意道:“凌总,实不相瞒,应某人做的,其实就是人脉的生意。我这酒庄,一年到头,客人络绎不绝。可以说,我应某人事业有如今的规模,都仰仗朋友们关照。”
凌海笑而不语。
“只是不知道凌总想不想成为应某人的朋友?”应正初招来一个服务生,给他送上了一支已点燃的名贵雪茄,这一根,三千漂亮币。
他美美吸上一口,继续道:“从明面上看,这是一次单笔转账。但实际上呢,这是一笔长久的声音。”
凌海微微耸了耸肩,依旧不说话。
“凌总的树先生,我也看了,很棒的一部电影。”应正初道,“完全有资格获得时光大奖。”
“当然,这个奖毕竟是本省最具权威性的。评奖过程难免会复杂繁琐一些,伴有诸多意外发生。”应正初潇洒地抽雪茄,“但如果凌总成了我朋友,那我觉得这些都不是问题。毕竟我父亲最是看重公平公正。”
这该死的公平公正,都快成为应家人的口头禅了。
不管是应乾还是应天,都喜欢把这两个词挂在嘴边。现在,应正初可谓是极好地继承了家族的优良习惯。
只是在座几位听了这话,都觉得有些作呕。
但大家还是凭着强大的意志克服了这种恶心感,依旧面带微笑。
“所以啊,凌总,用四成的利润换到应家的友谊,应该不算贵吧?”应正初笑着道,“其实对于凌总来说,未来肯定还能拍出比‘树先生’更卖座的电影。但收获我们友谊的机会,可很难再有第二次了。”
“有道理!”凌海颔首,“其实从另一方面来看,我完全可以把这笔资金看作是一次投资嗯,一次很有潜力的投资。”
这小子,很上道嘛应正初嘴角浮现满意的笑容,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他应家之龙可不是浪得虚名的。
“凌总能这么想,我很欣慰。”应正初抚掌大笑,“足可见凌总的深谋远虑。人生如棋,懂得提前布局的人,往往会走得更远。”
这话堪称是应正初的敛财金句。一旦出口,无往而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