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手轻脚的将瓦片放回原处,坐在屋顶之上的翔天嘴角一抽,一阵反胃。
主子不会是因为我最近对总教太过殷勤,发现了些什么,才让我来监听这个女人作为惩罚的吧!
但是,主子这些天不都是在皇宫里吗?我偷偷做格外的任务攒钱给总教买小鱼干的事,怎么会被主子发现的?难道说……主子修炼了什么可以视千里、辨风声的灵技?
肯定是这样的!
不愧是主子,真是神通广大!
哦,对了,赶紧将这边的情况转告给主子……
“这样看来,小白泽调查到的消息其实也差不多。”影封寒翘着二郎腿靠在桌边,学着御北凌的动作转着手里的茶盏。
媚笑着用余光看向床边静静的站在羽傲成身旁的四个小团子,媚言点点头,“小丫头收的这四位小徒弟都很不错呢喵。”
“不过,既然查到了元凶,那位‘凶手’要怎么处理呢喵?”
媚言说着,转头看向床榻上正搂着座白鸥的羽傲成,一双异瞳里溢满了不知名的笑容:哎呀呀,对自己最好的皇姐给自己最爱的皇后下毒了呢,而且这位“好心的”皇姐貌似还起了很不好的心思呢喵。
如果是这般的抉择,这位小皇帝会怎么做呢喵?
羽傲成微微俯首看着怀里的座白鸥,知晓那位身着白纱衣的姑娘是在问自己,却没有立即给出答案。
看着父皇脸上阴晴不定的神色,羽白泽低下头,小小的拳头握的紧紧的。
“父皇,母后的毒……真的是皇姑母做的吗?”感觉寝殿内的气氛有些不对劲,羽白雪眨巴着眼睛,看看坐在榻上的父皇母后,又看看坐在不远处的影封寒和媚言,操起清脆干净的嗓音,有些不确信的问到。
虽然那位好可爱的白裙姐姐的意思就是这样的没错,寒寒姐和父皇母后好像也很相信的样子,但是、但是皇姑母真的会给母后下毒吗?就算皇姑母平时对大家的模样都是很可怕的,希茗表姐也不太友善的样子……
低头对上羽白雪清澈的眸子,座白鸥有些不忍,轻轻拨开羽傲成的手臂,抬手抚上羽白雪柔软的发顶,笑道:“雪儿放心,当然不会是你们的皇姑母做的了。仙慧皇姐与本宫一直那般要好,怎么会加害于本宫呢?”
“白鸥!”就在羽白雪勉强接受的点着头,一旁的羽白泽猛然抬起头的同时,羽傲成忽然呵斥出声,吓得四个小团子皆是一愣——父皇从来都没有对母后发过火呢!——倒是父皇自己,总是被发火的母后联合整个皇宫的姐妹们屏蔽……
望着面前一脸怒容的羽傲成,座白鸥也有些发愣,怔怔的看着羽傲成复杂的目光。
“你还在为她说话?”羽傲成皱着眉,满脸纠结的看着座白鸥。
这么多年了,白鸥和皇姐相识这么多年了,白鸥为什么总是在皇姐给她委屈后依然向着皇姐说话?明明有那么多次都是有人可以为她作证的,到底是为什么?!
白鸥依然觉得……我没有保护她的能力吗?
意识到羽傲成生气的原因,座白鸥忽然“扑哧”一笑,站起身来与羽傲成并肩站在一起,轻声道:“皇上怎么还是像十七岁那年那个第一次走进边关军营的三皇子一样?”
边关军营?那一年……
看着面前身着金黄色龙袍的男人那微微有些泛红的侧脸,座白鸥的脸上绽开一朵明艳的笑容:
她本是护国大将军的女儿,娘亲和爹是在边关相识成亲的一对战场鸳鸯,她也是在战乱中出生的,在军营中长大的。
从小和爹娘还有大哥一起上阵杀敌的她在遇到羽傲成之前,换上一席戎装便和男娃娃没有丝毫区别,哪里有半点富贵人家小姐的模样?若不是偶尔在军营中陪着大哥检兵时会被唤一声“二小姐”,连她自己都快忘了自己是个姑娘家了。
那年秋,先皇带着当时还是三皇子的羽傲成来到他们的军营,那是他们第一次见面。
“唉!小心!哎呦——”
“喂——那个什么三皇子,你刚才不会是想着保护我吧?哈哈!瞧你那副灰头土脸的模样!你还是先保护好你自己吧——”
那一次,正赶上敌军进攻,二人一同上了战场,羽傲成本想着作为武耀帝国的皇子应该保护着人家大将军的女儿一些,却没有想到竟然反被座白鸥嘲笑了。
自那日起,被同龄人嘲笑了的、还是被一个女子嘲笑了的三皇子殿下便开始疯狂的修炼,甚至在先皇准备离开军营时请求留在军营,只为了向一个人证明——武耀帝国三皇子有能力保护别人!
直到那一日,二人一同带着一队人马出营探路,被敌军设下的伏军袭击!
“咳……本皇子说过,本、本皇子会……向你证明!本皇子、有能力、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