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明白了。
浅笑着揉了揉影封寒的发顶,御北凌长长的叹了口气……
第二日,影封寒正在药室准备给阁士们的丹药补缺,突然一道亚麻色的身影便闯进了药室——
“喵,小丫头,有个笑话你要不要听人家讲呢?”
影封寒翻了个白眼看向翔天怀里那只正在啃小鱼干的白猫,总觉得翔天是被媚言这家伙威胁的呢?“翔天,你要是被你怀里那只胖猫威胁了,你就眨眨眼。”
“啊?”听着影封寒这无头无尾的话,翔天一时间也没能反应过来,倒是他怀里的那只胖猫缓过神来。
“人家明明也是只绝代美猫呢喵!”吞掉爪子里的小鱼干,媚言抹了抹嘴巴,眼中满是哀怨的盯着影封寒道,“方才有阁士来报,我们的老朋友枕月枕侧妃正在外大肆宣扬无虚阁的丹药有毒呢喵。”
“甚至觉得在市井里宣扬力度不够,还跑到隐王府上去说喵。”
枕月?就是那个景王侧妃?嘶,我居然有些同情羽傲爵了,他当年到底是下了多大的决心才将枕月迎进门的?
啧,这个枕月,到底是说她傻好呢,还是说她胆识过人好呢?没事儿跑御北凌的地盘去蹦跶什么劲儿?难不成枕月也对御北凌有些什么想法?呃,枕月心里有这么可怕的想法,羽傲爵知道吗?
心底吐槽着枕月正起劲,突然,影封寒好像想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脸色变得及其诡异,眸光怪异的看向翔天,“翔天,御北凌今天是不是不在无虚阁?”
“回少阁主,”因为怀里抱着一只肥猫不宜作揖,翔天只是朝着影封寒鞠了一躬,“副阁主大人今天的确不在无虚阁。副阁主大人最近貌似是有些私事,今日一早就带着断异和殊途回了隐王府。”
“隐约听见断异哥和迷灿姐说话,好像是副阁主大人家中有事。我猜,或许是隐王府里需要整改些什么。”
家里?是玄光大陆那边的人又来找御北凌的麻烦了吗?御北凌在这个时候回隐王府,又带走了断异和殊途,应该是回去布署助力了吧?
不过……哼!御北凌那个家伙居然又没有告诉我去向单独行动?!等他回来,我一定用柒瓣针将他扎成筛子!
但如果御北凌现在人在隐王府的话……“枕月这个时候去隐王府,她人是不是会被自己给玩儿没啊?”
“回少阁主,以副阁主大人的脾性,如果枕月这个时候前往隐王府,整个枕家都可能为她而搭上性命。”翔天抱着媚言,及其认真的回答着影封寒的问题。
一听就是御北凌能干出来的事儿。
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影封寒放下了手里的药材,挥挥手走向了药室外,“认识御北凌那个家伙这么久,还真没见识过他‘邪心阎罗’的模样呢。这一次这么好的一个机会,可不能就这么白白浪费了。”
目送影封寒离去,媚言与翔天相视一眼,皆看到了对方眼中的鄙夷:虽然枕月不算什么好东西,但是某些人还真不是个东西。
干啥啥不行,幸灾乐祸急急的没毛病。
另一边,那枕月今儿也真是够倒霉的,原本着御北凌带着断异殊途一同离开无虚阁正是怕影封寒知晓自己不见了又气急的,心里想着做做样子回王府一趟,方要出门离去,正巧枕月前来隐王府叫门,嚷嚷着要见隐王。
其实枕月心里以为着御北凌并不在隐王王府才敢前来作乱,哪成想自己今日居然是中了个大奖了。
硬着头皮随着隐王府的管家进了隐王府,枕月这次本就是瞒着羽傲爵独自跑了出来,连个丫鬟也没带,这下见了御北凌,没等御北凌开口,枕月自己已经两腿一弯跪了下去。
不远处,在隐王府的一座房子的屋顶上,影封寒一手握着果子一手拈着瓷杯,连吃带喝满脸的看戏模样,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御北凌那边。
暗处,隐王府的影卫们自是发觉了影封寒却又不敢太过接近。一是怕被影封寒发觉了自己这班人的存在,二则是怕事后被主子责罚——眼前的这位姑娘多半是未来的主母大人,自己这班人自是不敢得罪的,否则,以主子那般脾性,自己这班人准是小命不保。
那边枕月战战兢兢的将自己原本准备的话磕磕绊绊的对御北凌说了一遍,御北凌竟也令人意外的及其耐心的听完了枕月的话。
“你说无虚阁的丹药有毒?”惰懒的倚靠在太师椅上,御北凌单手撑着脑袋,笑容绝美,可御北凌那双眼眸中却是装满了冰冷。
守在御北凌两边的断异和殊途瞟见御北凌嘴角的笑容后,顿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主子除了在影小姐面前,必不会露出这般好看的笑容的,而主子笑的越是好看……
身子抖得如同筛糠一般,枕月整个人匍匐在地上,后背早已被冷汗浸湿,“这……隐、隐王……”
不等枕月再说什么,御北凌忽的收起了满脸的笑容,朝着一个角落看了一眼,皱起了眉头道:“将她带到街上去,今天就让她给本王好好的证明一下无虚阁的丹药里到底有什么毒。”
听到这话,枕月“噌”的一下便从地上弹了起来,瞪大了眼睛,慌慌张张地就要往隐王府外跑!
可没等枕月踏出一步,两名全身被黑色笼罩着的影卫便不知从何处闪出身来,一左一右架着枕月便走出了隐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