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奶奶,都是自己家人,说这些就没意思了!”李云睿笑了笑说道,“您也知道侄孙别的没有,手里的产业那可是想要多少就有多少,给表叔一个产业,不算什么?”
“真的吗?”李云睿的本事,安庆长公主是知道的,南京城里最赚钱的商号,都在李云睿旗下。
“我还能骗您不成?”李云睿说道,“不过,姑奶奶,丑话说在前头,表叔必须经过半年的勘磨,从最底层做起,可能会受很多苦,也会有一些委屈,如果表叔抗不过这些考验,那我也没办法了!”
听了李云睿的话,安庆长公主点了点头,说道,“云睿,你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姑奶奶也不是不知好歹的人,等你表叔成亲之后,我就把他送到你那里,你想怎么用就怎么用,姑奶奶绝不插手。这孩子被我宠坏了,再这样下去,早晚要出事……”
李云睿听了安庆长公主这话,长舒了一口气。
自古以来,惯子如杀子,有了安庆长公主这个态度,李云睿就不怕了,想把一个熊孩子变成成一个有用的人,李云睿有一千种方式,前世他也是带过团队的人,遇见过各式各样的人,只要对症下药,李云睿相信肯定能把欧阳平的毛病治好。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李云睿起身告辞,出门时,正好看到欧阳平,然后朝着欧阳平投去了一丝怜悯的目光,搞得欧阳平有些不知所措,就觉得后脊梁发麻。
“母亲,李云睿又跑来干吗?”看着李云睿的背影,欧阳平拉着安庆长公主问道。
“他来给我送玻璃厂的分红和年礼!”安庆长公主看着欧阳平,脸上露出一丝愁容。
“哦,是吗?”一听李云睿来送钱,欧阳平眼睛瞪大了,说道,“母亲,能不能将孩儿的月例往上提一下,孩儿马上也要成亲了,算是大人了。每个月就十几两的月例,着实太少了!再说了,李云睿今天送了这么多钱来,府里也不差我这点银子了……”
玻璃厂分红的事情,欧阳平早就从管事那里知道了,他已经跟自己身边的那群狐朋狗友说好了,等拿到分红后,就请他们去南京城里最好的青楼,找青楼里的头牌,点最好的菜,喝最好的酒……
颇有一副“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的气势。
牛皮都吹出去了,但手里的钱却很不凑手,只能厚着脸皮,张嘴跟安庆长公主要了……
见自己儿子开口跟自己要钱,再想想比欧阳平小的李云睿,给自己送钱花,安庆长公主这心里就不是滋味,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欧阳平没有看安庆长公主的脸色,自顾自地打开了李云睿带来的木匣,仔细看起了里面的支票和年礼的礼单。
就在看着正嗨的时候,突然就觉得屁股上传来一阵疼痛。
“哎哟,疼死了……”欧阳平扭头看到自己的母亲,正拿着一个鸡毛掸子,怒气冲冲的正准备抽第二下,赶紧捂着屁股开始躲闪起来,边跑边喊,“母亲,您这是做什么?孩儿哪里做错了……”
安庆长公主也不答话,就是拿着鸡毛掸子追着欧阳平抽,直到安庆长公主精疲力竭,这场追逐才停了下来。
不知道自己为何被抽的欧阳平,此时已经是浑身吃疼。
“母亲,您这是为何?孩儿哪个地方做错了,惹得母亲生这么大的气……”欧阳平是第一次看安庆长公主发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