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瑞金眼中露出了微笑。
这一切，都在他的意料当中。
“不过小人实力卑微，恐怕去了监天司任职也会丢脸的，所以……”
“嗯？”
方正话未说下去，可这意思是个人都能听明白了。
拒绝？
他竟然拒绝了监天司大人的厚爱？！
卧槽！
我没听错吧？
“艹，这方正是脑子被驴给踢了吗？这么好的机会都拒绝了？！”
这一刻，几个狱卒差点没忍住要骂娘了。
愚蠢！
十分愚蠢！
简直愚蠢至极！
糊涂至极啊！
苏烈和两个校尉都傻眼了。
是我听错了还是他说错了？
他竟然不想去监天司任职？
淦？
莫不是这家伙脑袋被妖魔踹了十万八千脚？
瞳孔放大，眼珠子瞪的溜圆。
这么好的机会竟然要选择放弃？
年轻人，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嘛？
若是这个机会落在自己的头上，哪怕是总校尉苏烈也会毫不犹豫的答应。
天牢狱卒，发展到头有怎样？
和监天司相比，那完全没有可比性。
三司六部，监天为首，先斩后奏，皇权特许！
这是流传于朝廷内外的话。
这不是吹嘘的。
监天司真正的强大，甚至还在这之上。
中书省统筹三司六部，可真正权利，甚至要逊色监天司。
监天司太受天启大帝的信赖了。
甚至可以说，当朝太子都不如监天司受信赖。
拒绝进入监天司！
年轻人，你知道你犯下了什么样的滔天大罪吗？
……
段瑞金的笑容凝固在了脸上，一双眼睛看着方正，那眼神，充满愕然。
段瑞金都不相信，当朝之中，还敢有人拒绝加入监天司？
你要是当朝大臣，那还行，可一个小小狱卒，还是丙子号最低级的狱卒，谁给你的勇气敢拒绝监天司的邀请？
“年轻人，你的话本大人听不明白，你再说一遍。”
段瑞金神色淡然，可话语中却透着一股寒气。
霎时间，周围的温度都下降了不少。
众人的目光都看着方正。
眼神不敢相信。
那神情，用一句话来形容再贴切不过了。
年轻人，你多少有点不识好歹了！
方正低头，顶住压力，声音响起:“大人，小人修为低下，实力卑微，去了监天司，恐怕会给大人丢脸，给监天司抹黑的。”
方正声音不大，可一字一句都清晰的落在了每个人的耳朵里了。
好家伙。
给了你两次机会。
你还不识好歹？
现在的年轻人，都这么彪的吗？
是我老了，还是时代进步的太快了？
这一刻，所有人都蒙圈震撼。
段瑞金神色淡然，看着方正:“你的意思，是要拒绝本座？”
“大胆方正，还不跪下向段大人认错！”
方正还没有说话，校尉吴火直接厉声呵斥。
表面上是教训他，可实际上，吴火却在保他。
他只能是认为方正这年轻人不知天高地厚。
平日里看这家伙也不错，吴火当然希望方正未来也能够前途光明。
毕竟，方正的父亲生前和自己关系也是很不错的。
虽然死了，可能帮一把是一把。
“大人，他一定是太激动所以说话糊涂了。”吴火说完看着段瑞金说道。
这要是惹怒段瑞金，直接杀了方正，那都不是没有可能的。
监天司的大人要干掉一个狱卒，那绝对比碾死一个蚂蚁还要简单。
段瑞金目光扫视而来，吴火瞬间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