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眼龙克拉克点了点头:
“既然如此。那我就简单谈谈,
您应该知道,有很多地痞流氓混进了军队里,他们会趁着打仗的机会洗劫战场附近的平民百姓,但除了这些情况以外,正派军人偶尔也会有伤害平民的行为。
我们轻骑兵在长年累月的骑术训练和战斗训练中,学会了依仗坐骑和手中的军刀谋求生存,
大家都很清楚,自己出生在一个弱肉强食的残酷世界,如若心存怜悯,不下狠手,别人就会毫不犹豫地砍你一刀。
因此,在战争中,违反国际战争法的行为比比皆是,像是虐待战俘……“
简宁打断了对方,说道:“我不想听你讲大道理,请直接回答我的问题,你到底有没有伤害过平民?克拉克先生。”
“好吧!好吧!既然您这么爱刨根问底!那我直说便是!
我当兵的时候,确实伤害过平民!但仅仅只有那么一次而已!这样的回答您满意了吧?”
“我对你的过去很感兴趣,克拉克先生,你袭击了什么人?”
“那个倒霉蛋儿是个该死的蠢婆娘!是她自己找死,我本来不想杀她的!”
“真的么?”
克拉克把一只手摁在胸口,作起誓状,正色道:
“夫人,虽然我长得确实是可怕了点,但咱绝对是个正派人!
我敢以我的妻子和未出生孩子的生命为代价起誓!我绝对没有说谎!真的之有那么一次!而且我是被逼无奈才那么做的!”
简宁·温斯泰德注意到,克拉克先生说出这一席话的时候全程低着头。
她意识到,自己的这个问题就像一把盐,毫不留情地撒向了独眼龙内心深处的伤口,
此刻,这位退伍老兵失去了往日那般粗犷自信的形像,开始变得畏畏缩缩。
(他内心有愧,这个心结留着可不好,或许说出来能让他更加释然。)简宁暗暗想道,于是她继续发问:
“告诉我,克拉克先生,你为什么杀害无辜的平民?”
“老天呐!您就这么想知道这些?”独眼龙的愧意更深了,他不敢直视女主人的眼神,低着头看向骏马的鬃毛,开始小声陈述:
“那是一场大型战役的前夕,我的部队接到侦察任务,当时已经深入敌后几千公尺。
就在我们下了马,试图爬上一座磨坊,准备居高临下地观测敌情之时,一个当地的农民出现了。”
“此人是男是女?”简宁问道。
“那是个高大的农家女,夫人,
那家伙又高又壮,脑袋上系着条花布头巾,穿着脏兮兮的长裙,浑身沾满稻草和肥料,身上散发着乳酪的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