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您所愿,祭司大人!”市长微微一笑,放下右手,用左手做了个抹脖子的姿势。
竞技场的冠军角斗士巴尔蒂斯心领神会,他用脚踩住女战士希拉洛尼的额头,然后一剑割断了她的颈动脉。
他声道:“安心去吧,女士,愿你下辈子别再这么倒霉了,我也一样……做个自由人……别再当奴隶了……”
灸热的鲜血飞溅得满地都是,逐渐渗透到竞技场的黄沙深处。
女战士的鲜血染红砂砾,仿佛在无尽的荒芜中诞生出一副凄美壮丽的彩绘插画。
在全场十万观众的助威声中,竞技场的冠军巴尔蒂斯从腰带上掏出一柄带有锯齿状利刃的匕首,他耐心地,一点点地割下对手的头颅,肌肉和筋膜还好,最难的要数坚固的脊椎,废了很大力气才割断,随后他把女战士黝黑的头颅插到她自己的三叉戟上,向着全场展示。
“巴尔蒂斯!巴尔蒂斯!我们的冠军!”
观众们跳跃着呐喊起来,场面如此疯狂,甚至有一对坐在前排的母子被身后的人潮挤下了看台,活活摔死在竞技场内,尸体很快被负责清扫的奴隶拖走。
在这场精彩的揭幕战中,竞技场的冠军再度证明了自己,这是他连续赢得的第二十场比赛,他是这座城市的大明星。
按照惯例,角斗士奴隶巴尔蒂斯已经赢得了自由,他跪倒在染血的砂砾之中,朝着空仰望,泣不成声。
此时,这位硬汉还没有意识到,对手的三叉戟上淬了剧毒,毒药已经顺着他大腿上的伤口融入血液,他的生命仅仅剩下几个时。
可以用一句索兰王国的俚语来概括这个悲剧:“一日为奴,终生为奴”。即使伟大的竞技场冠军巴尔蒂斯也无法摆脱这个魔咒。
精彩的揭幕战之后,奴工们在皮鞭的驱赶下拖走了女战士的无头尸体,他们推着独轮车,迅速铺上一层新的沙子,用铲子拍平了,掩盖磷层的鲜血。
如果揭幕战还算热血壮烈,那么接下来的正赛就已经变成了一场场毫无道德底限的低俗娱乐表演。
第一场比赛,一个身高达到两公尺多的巨人对阵由十个侏儒组成的矮人军团。
巨人挥动起沉重的锤头,一击便杀死了三名侏儒,但随后他的腿便被匕首疯狂捅刺,巨大的身体倒在地上,剩余的七名侏儒用各种武器把他一点点肢解。
观众们笑得前仰后合,仿佛在看一场滑稽的马戏团丑杂技表演。
下一场比赛,牵着一头斑斓猛虎的驯兽员对阵一位身着铠甲的骑士。
金斯嘉德惊讶地发现,这位骑士盾牌上的徽记是他曾经见过的——这竟然是个瓦尔斯塔人,他的同胞。
通过主持饶介绍得知,此人是因为欠下巨额的高利贷无法偿还,失去了自由身,然后被迫下场比赛。
骑士不负观众的期望,先是被猛虎乒,然后一剑刺中眼睛,结果了这疯狂的猛兽。
失去了依仗的驯兽师连连后退,求他饶命,骑士朝他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拿出腰带上别着的钉头锤,朝着驯兽师的脑袋猛砸过去。
几秒之后,那颗脑袋变成了一滩恶心的烂泥。
骑士摘下头盔,露出一头金发,他大笑着欢呼起来,仿佛自己就是新的竞技场冠军似的。
但这笑容仅仅持续了几秒,市长一声令下,另一道闸门开启,另一位驯兽师驱赶着一头硕大的寒地大棕熊走进赛场。
金斯嘉德皱了皱眉:(眼下已不再有精湛的格斗技艺,这只是一场毫无道德底限的,血腥娱乐的低俗表演。)
随着场内的骑士被棕熊撕扯成大大的碎片,驯兽师大笑起来。
王牌特工金斯嘉德已经对这比赛彻底失去了兴趣,他挤出了人潮汹涌的竞技场,还有重要的任务等着他去执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