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朗的午后,一支劲旅即将踏上战场。
帝国近卫军第一重骑兵旅的行军队列中,胸甲骑兵第10中队中队长艾德嘉·米德奈特上尉正举着单筒望远镜眺望远方,
目镜里可以清晰地看到一座庞大雄伟的建筑,这便是拱卫帝都的铜墙铁壁——密歇施瓦根要塞。
这是一座现代化棱堡要塞,先进的防御设计布局使得大口径防御火炮没有任何一处射击死角,守军火炮可以在城墙的轨道上快速移动,多边形城墙使得各类轻重火炮和枪械可以组成凶猛的交叉火力,可以迅速集中打击从任何方位袭来的敌军。
瓦尔斯塔帝国的夜鸮旗帜在高耸的要塞塔楼上迎风飘扬——这代表要塞守军仍在坚持。
在要塞东部的广阔平原上,索兰王**的线列步兵排成密密麻麻的纵队,这些侵略者穿着鲜艳亮眼的红色军服,从远处看活像是一大群红色的蚂蚁似的,看得令人头皮发麻。
攻守双方发射的炮弹在战场上四处横飞,空气中飘荡着滚滚硝烟和浓重的血腥味,隐约可听见模糊的军乐声和喊杀声。
瑞德蒙·海因莱因将军率领着帝国陆军第21师的9000余名将士死守住要塞城墙,但怎奈敌人实在太多,击退了一波攻势还不等防御者们喘口气,很快又扑过来一波。
索兰王国的步兵纵队像是飞蛾扑火似的源源不断地攻过来,
这些身穿红色军服的索兰王国士兵命如草芥,他们的长官似乎完全不在乎兵力损失多少,策划出的进攻计划显得非常愚蠢笨拙,简直就是在无意义地送死。
“我有些可怜那些敌军士兵了,他们的长官只是在用人命堆砌出一场胜利。”艾德嘉上尉如此评论道。
她完全无法理解,这些索兰人竟能以如此残酷的方式对待自己的同胞,她对慈漠视生命的行为嗤之以鼻。
瓦尔斯塔近卫军先锋冒着风雪仍然进军神速,近卫军第一重骑兵旅率先抵达战场,他们消无声息地前进,周围的炮声和喊杀声愈加猛烈,望远镜目镜中所能观测到的景象也越来越清晰了。
索兰王**正在对要塞的多段城墙同时发起猛攻,一批又一批的线列步兵和掷弹兵们排成密集纵队冲上去,其中夹杂着不少扛着木质梯子的工兵,他们试图用梯子去攀登那高耸的城墙,而这显然是个艰难的任务,
连续多次的大规模进攻受到守军的顽强抵抗而遭遇挫败,索兰人在要塞墙边留下的尸体层层叠叠,士兵们的鲜血甚至把覆盖着一层薄冰的护城河都给染成了浅红色,着实令人触目惊心。
“我的老爷啊!太可怕了!这帮*%¥的外国佬,他们的人也太他妈的多了!”
话的人是一位近卫军胸甲骑兵少尉,因为此人长着一脸浓密的橘红色大胡子,活像一团焰火似的,性格也是粗放激烈如火,因此战友们送他个绰号,就桨火胡子”。
这支部队的中队长艾德嘉·米德奈特少尉大笑着道:
“哈哈哈,火胡子,你好歹也算是个贵族子弟,怎么满嘴脏话,真是粗俗不堪!再教我听见你一句脏话,我就把你的胡子全都给揪下来织成毛衣!”
绰号为火胡子的少尉缩起脖子,做出个非常夸张的委屈表情:
“公主陛下,您也太霸道了吧,我只是骂两句敌人,给咱们中队涨涨士气而已,而且……您今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像您的义兄维克托大人那样循规蹈矩起来……那个平易近饶公主陛下哪去啦?”
“嘿嘿,我在和你开玩笑呢,火胡子,你接着骂那些外国佬吧,其实我听得特别爽!”
艾德嘉轻轻打了对方一拳;继续道:“对啦,不要叫我公主陛下,叫我艾德嘉上尉,我可不是什么娇滴滴的大姐,我是带领你们冲锋陷阵的胸甲骑兵中队长,懂嘛?”
“知道啦,公主陛……”一位骑兵军号手刚出半句,马上抽了自己一个大嘴巴子:“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