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有人谈起自己的独生子,她总是不由自主地夸赞起来,简宁有些尴尬地道:
“让您见笑了,哎,我现在就是个唠唠叨叨的家庭主妇……不知不觉聊得偏了,让我们回到正题吧。
德怀特先生,根据你的回答,你和感染者有过空气、唾液、血液、甚至其他更为亲密的接触史,这样竟然都没被感染上瘟疫,真是令人难以置信。”
男人捏起胸前的银质十字架:
“我是个虔诚的圣堂教会信徒,每个礼拜日我都会带着妻儿去教堂做礼拜,偶尔还去山上的修道院做晚祷,我认为这是神的庇护,或许是我的家人不够虔诚,所以才没能抵御瘟疫的侵袭。”
(可怜的人呐,信仰只能宽慰你的心灵,对于防御疾病并无任何作用。)
简宁只是这样去想,当然不能这样出来,这只会招致对方的反福
“以我多年行医的经验,一定有什么原因的,或许是您赋异禀,免疫力超强……请问,德怀特先生,您的身体有什么特殊之处?从事什么职业?强壮与否?有无其他病史?”
男子摇了摇头:
“哪有什么特殊,就是一般人,我就是个屠夫,在市场经营肉铺摊位的,身体虚弱,还经常感冒,对了,我因为经常接触牲畜,得过牛痘,但早就痊愈了。”
“我知道牛痘,那是一种牛身上特有的传染病,会造成宿主的死亡,是我国养殖业的一大隐患。”
“厉害,您还懂得兽医。没错哦,就是牛痘!他妈的!这该死的病弄得养殖场损失惨重,害得我们的经营成本连年上涨!
染病牛肉只能低价处理,因为必须彻底煮熟了才能消灭牛痘病灶,病牛肉不能用来烹饪高级牛排,那些暴发户和阔太太们还就他妈的爱吃五成熟的!他%¥#的!”
简宁稍作思考,继续道:
“我想起来了,我在一本医学期刊上看到过,这种病不光会传染牛,也会传染人类,不过症状轻得多,只会在皮肤上长出些水痘和皮疹,四肢酸痛有眩晕感,大约一周左右自愈康复,有个别病例会在血痂脱落后留下疤痕。”
“您的完全没错,和我当初的症状一模一样,我大概是一周左右康复自愈的,对了,您看看这个。”
男子卷起袖子,向着简宁展示自己上臂的牛痘疤痕。
简宁仔细查看后问道:“这栋楼里的其他幸存者也都患上过牛痘么?”
男子拍着胸脯,信誓旦旦地道:
“肯定都得过啊,我们这些宰牛的屠夫大多都染上过牛痘,也没什么,毕竟咱就是吃这碗饭的,况且一个人一辈子也就得那么一次,之后就有免疫力了,难受个几也就熬过来了。”
简宁·温斯泰德的呼吸急促起来,因为这正是她所期望听到的回答。
这种名为“牛痘”的传染病或许就是灾瘟疫的克星!
她现在必须去找其他幸存者确认这一信息,于是便急促地和男子道了别:
“德怀特先生,很抱歉我得走了,得去办些重要的事,咱们后会有期。”
(注释:用牛痘疫苗去预防可怕的花病毒是人类历史上真实存在的案例。
作者能力有限,本文中提及的医学知识并不权威,且多有杜撰之处,切勿全部当真,感兴趣的读者可自行用网络搜索引擎去了解更多相关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