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艾因富特穿着一身黑色的帝国陆军校官制服,趴在病床边的桌上酣睡,背上盖着绣有国徽的披风,肩膀上佩戴着炮兵少校的军衔。
窗外传来鸟儿们的歌声,温暖和熙的阳光洒满了整间病房,微风带来花朵的芬芳,正是春的味道。
门被推开了,穿着一身帝国元帅制服的达利·艾因富特侯爵走了进来,轻声道:
“好孩子,醒醒吧。”
威廉少校揉了揉疲惫的双眼,伸了个懒腰站起身来:
“父亲……您来了啊……现在几点了?”
“般整,你现在去盥洗室洗把脸,马车正在疗养院门口等咱们呢。”
“哦?军队准备好了?”
“是的,该出发了,孩子,打起精神来,你可是帝国的高级军官,擦擦你嘴边的口水吧。”
“我……我梦见艾德嘉起来做早餐了,她把厨房搞得一团糟,面包和培根都给烤糊了……”威廉迷迷糊糊地道。
他打了个哈欠,低下头望着仍在昏睡的未婚妻,轻轻捏了下她白皙的手臂,可惜并未等来期待的结果,那双大眼睛仍然紧闭着,纤长的银色睫毛上落了只飞虫,威廉挥手将它赶走。
“终究还是个梦啊,她还是没醒过来。”
达利侯爵走到病床边,拍拍儿子的后背:
“她会好的,和皇女殿下道别吧,待会儿会有皇家御医来照顾她。”
威廉少校弯下腰,用左手手指拨开一缕银色头发,然后在未婚妻的额头上轻轻一吻。
“我可不希望咱们的婚礼在这病房里举行,我受够菱酒的气味了,答应我,艾德嘉,快点儿睡醒吧,你不是还想去学院进修么,睡得太久会变成笨蛋的。”
父子二人整理行装后上了马车,已经驶出很远了,威廉还依依不舍地打开窗户,伸出脑袋回头望着疗养院。
达利侯爵望着窗外飞速掠过的风景,道:
“威廉,这一战你要将功折罪,还记得你所犯的过错么?”
“是的,当然记得。”
“看。”
“我在上次战役中违背命令擅自离开阵地,之后被军事法庭审判为玩忽职守罪,多亏了皇帝陛下开恩,不然我早就被执行绞刑了。”
“嗯,知道过错就好,别怪我对你太过严厉,毕竟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呢,我作为此次行动的总指挥可不能对亲属特殊照顾,相反,我还要更加严厉地要求你,希望你能理解。”
威廉捂着嘴打了个哈欠:“我懂……父亲…我懂……”
“你懂个屁!看看你这鬼样子,眼睛都快睁不开了!你子给我精神点儿,像这样萎靡不振的样子怎么带兵?”
“对不起,父亲大人,我实在是太累了……
昨上午去裁缝铺领军服,下午去精神病院看望康斯坦茨皇太子殿下,晚上又回家告别母亲大人,半夜回到疗养院帮艾德嘉换药,最后只睡了3个半时……然后就被您给叫醒了。”
“是嘛,父亲错怪你了。
待会儿到了营地找张行军床补补觉,未来的几时间都要急行军,一定要休息好了再出发。”
几时后,在大军营地的指挥部内,威廉见到了一位传奇人物——草原上的雄鹰伊万·米哈伊诺维奇元帅,他瞬间感觉身上的疲倦一扫而空,冲上去和自己的偶像拥抱握手。
伊万元帅留着一头姜黄色的凌乱长发和满脸的大胡子,戴着草原人传统的翻毛皮圆筒帽,声音粗噶豪迈:
“达利兄,这伙子就是你儿子威廉?哈哈,看起来就像你们夫妻俩的综合体!”
达利上前拥抱了老朋友:
“准确地更像他母亲,你看这子的身高和红头发,还有这立体细致的五官,多像简宁,只有这双青色眼睛随了我,当然,还有个绝顶聪明的脑袋瓜!”
“哈哈,达利兄,一把年纪了还是这么爱吹牛!”
着,伊万元帅用力拍了拍威廉的肩膀,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