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迪,咱们的奴隶义军正在分裂,有不少头目带着人出去单干,握起的拳头逐渐散开为手掌,很容易被王**各个击破,你得赶紧做点儿什么救场,避免悲剧的发生。”
“哎,我又何尝不知道这些,大家各有各的想法,我也不好强行挽留,若是发生内斗难免就会让奴隶主们渔翁得利,都怪我,是我的领导力不行,造成我们的行动虎头蛇尾、停滞不前,陷入如今的窘境。”
“安迪,你也别太自责了,大多数奴隶不识字,也没受过什么教育,全靠你这个竞技场冠军的个人魅力才凝聚成一股力量,他们还是很感激你的。”
“你来这里是有什么新消息要告诉我吗。”
“今有人送来一封密信,读读看。”
安迪·怀特菲尔德拆开信封读了一遍,随后团成一团扔掉:
“又是来拉拢咱们的,写信者从属于英格拉姆王子的势力,他们想让奴隶义军参与到王国的权力斗争郑”
“您是怎么想的?”军官问道。
“当然是不理会,不予回复,要记住,朋友,我们的初衷是为解放广大奴隶阶层,而非成为某位权贵的棋子,若是加入到任何势力派别就悖离了我们的初衷。”
“可咱们事业的起步是依靠瓦尔斯塔饶协助,别忘了,咱们用的武器弹药还都是帝国间谍提供的呢。”
“是啊,所以我现在鼓励大家使用缴获来的武器,不要对任何势力产生依赖,我们的命运我们自己了算。”
“安迪,别怪我你,你太高傲强硬,奴隶义军正在分裂,军心涣散且不知进取。
咱们人数虽多,但凝聚力和专业性都太差,若不是索兰国王沉溺于巫术导致王国高层内斗,咱们早就被大军剿灭了。”
“朋友,你这话倒是提醒了我,
敌人不仅仅是奴隶主和王国贵族,还有巫毒教的祭司,那些混蛋把奴隶当成羔羊献祭给黑暗的邪神,简直是一群反人类反文明的恶魔!”
“据我所知,不远处的卡普亚城内就有一座巫毒教集会所。”
“那还等什么呢,我的老朋友,让大家收拾行装,赶紧出发吧,不用去太多人,轻装上阵即可,快一秒攻下那里就能多拯救一个生命。”
“好嘞!”军官吹响了号角,对着聚集来的义军喊道:“安迪老大发话了!进军卡普亚城,带上武器和干粮,大家伙儿忙活起来啦!”
20时后,索兰王国卡普亚城郊。
一支奴隶义军的部队沿着土路缓步前进,约有一千多人。
义军领袖——鼎鼎大名的冠军角斗士安迪·怀特菲尔德骑着白马走在队伍最前列,身边伴着一众亲信将领。
金发蓝眼的少女骑着一匹温驯的母马紧随其后,
她约莫十六七岁年纪,白皙消瘦的脸孔上长着好些雀斑。
自从摘掉枷锁、获得自由以后,她便像一只叽叽喳喳的麻雀似的活泼健谈,成了义军中的开心果。
她是安迪一位已故角斗士好友的妹妹,名叫薇拉,如今,这可怜的孩子已然失去了所有的亲人,自然而然地认了恩人作义兄。
一路上都是畅通无阻,他们距离卡普亚城越来越近,泥土路逐渐变成了坚硬平整的砖石路,马蹄声得得响,伴着鸟叫虫鸣,义军队伍唱起了自由的歌儿。
安迪·怀特菲尔德感受到了来自后方的,少女的炽热目光,一双清澈的蓝眼睛饱含着感激和敬意。
安迪心里清楚,薇拉对自己的情感早已超出义兄的范畴,
她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