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赶紧研究出治愈仪式的巫术法阵来,那样的话,我妹妹的眼睛就有救了!”
(即使疯狂至此,哥哥他还是爱我。)
艾德嘉浑身一震,她被感动了,一双紫瞳噙满热泪:
“康斯坦茨哥哥……我就在这里啊!就在你面前!”
“女士,很抱歉,我不记得在哪见过您。”
之后的半个小时,艾德嘉一直在努力帮助哥哥回忆起小时候的事,希望能帮他找回记忆,可惜事与愿违,这位疯狂的学者还是认不出亲人。
探访时间结束了,薇拉推着满脸失望神色的皇女走了出来。
院长和众位主治医师、护士等人都在外面的院子里等候。
“皇太子殿下变成这样,我们也很难过,都是我的失职,让他的病加重了。”
“这不怪您,院长先生,我只有一个要求,一定要好好照顾我哥哥,我感觉到了,他那善良的灵魂还在,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是啊,您说的对,一切都会好的。”
天色渐晚,皇女拒绝了皇家卫队士兵的陪护,选择让薇拉推着自己走出院子。
秋天到了,轮椅车辙碾过干枯的黄叶,发出碎裂的响声。
“小薇拉,我有件事想问你。”
“您尽管说吧,夫人。”
“你哥哥痛爱你么?”
“爱,非常爱。”
“我想听听。”
“根据索兰王国律法,父债子偿,到处都是负债累累的年轻人。
那时候,我们兄妹俩为了躲避父母留下的债务逃到山里隐居起来,哥哥他到处打零工才能堪堪养活我们二人。
那时候过得很艰难,每餐都要用脏污的井水就着硬面包咽下去,偶尔进林子偷偷猎一只野鸭开荤。
可就在这等环境中,哥哥仍然未曾忘记我的9岁生日,他在工地挥汗如雨,用血汗钱买了个布娃娃送给我,
我确定,那是我这辈子最爱的生日礼物。
可惜后来追债的人找到了我们,所有东西,包括那个娃娃都被抢走了,哥哥和我被贬为奴隶,
他成了角斗士,过着刀口舔血的日子,我还好些,在竞技场干些杂活儿,
哥哥他怕我担心,撒谎说自己过得很好,说自己有吃有喝人缘好。
可我知道他每天都挨打受欺负,后来有了安迪大哥罩着才好些了。
我们的日子终于稳定下来,可好景不长,
索斯卡亚巫毒教开始大量收购奴隶,说是用作奴工,其实是用于邪恶残忍的献祭仪式,从那天分别以后,我再也没见过哥哥,
我怕自己忘了他,每天闭上眼睛拼了命地回忆他的样貌。
时间一久,一切记忆都变得模糊起来,
可有一点是我永生不忘的,那便是哥哥对我的爱。”
艾德嘉·米德奈特听的很认真,一字一句也没有疏漏:
小薇拉,我总认为自己的经历已经足够坎坷了,可跟你一比,
竟发现自己还是幸福的,
生在豪门望族,
我又有什么资格可抱怨,可觉得不满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