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生最蔑视的就是自我了断,她认为那是逃避现实的懦夫行径,临死之前再砍敌人几刀才是她的个。”
“大人,可现在陛下她病了,不能以常理度之,我这辈子都在研究心理疾病,见过的病例数不胜数,
许多轻度抑郁症患者前一秒还很平静地着话就餐,后一秒就毫无征兆地撞墙而死。”
诺伊莱元帅对此嗤之以鼻:“哼,那不可能。”
帝国宰相达利·艾因富特捋了捋胡子:“嗯,弗洛伊德先生的忧虑很有道理,
皇家侍从,让陛下的贴女仆和男仆们看紧些,以防不测。”
“早就该这么做了,我一直担心她。”报部长柯林·道格拉斯点点头:“她现在每都精神恍惚,动不动就大发脾气,
为了些鸡毛蒜皮的事儿把女仆们痛批一顿,还总喜欢砸东西泄愤。
她总望着一副油画出神,
一副家族群像画,一边看着丈夫和孩子们的脸,一边自言自语,
过了十来分钟呢,又恢复了常态,变得耐心又勤奋,偶尔还开个玩笑,向以往那样批阅起文件来。”
弗洛伊德道:“喜怒无常,间歇狂躁症的典型症状。”
这下,就连诺伊莱元帅也不得不接受皇帝精神失常的事实,他朝着老博士低头致歉:
“您是领域内的首席专家,给陛下开些药吧,有些副作用也无妨,她太痛苦了,我们做臣子的看得心痛。”
“很抱歉,大人,心理学疾病不同于体疾病,没有特效药那么一,
最好的良药就是时间,当然,体也需要休息,一个长假会是不错的选择。”
“一个长假?就算休息一周都不可能!”陆军总司令利奥波德提醒众人:
“她是皇帝,支配着几千万瓦尔斯塔饶命运!
堆积如山的文件等着她批阅,国库拨款、官员调动、军事部署,哪一样都绕不开皇帝的签名。”
“相信我,大人们,她真的需要休息,”弗洛伊德双手交叉,警告似的道:
“连续不断的沉重打击摧毁了陛下的心理防线,马克西姆皇子之死便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不能再给她施加压力了,
若是不能得到喘息,间歇的症状会迅速恶化,甚至有可能变成康斯坦茨皇太子下那样的严重病例,成为难以治愈的顽疾。”
会议厅内变得嘈杂起来,大臣们三两扎堆窃窃私语。
“请大家安静,听我一句。”外交部长索斯盖特伯爵轻轻敲着桌子。
这位功勋老臣是厅内资格最老的,辅佐过三代米德奈特家族的家主,他这一开口,大臣和将军们立即安静下来。
“无论如何,必须要有人主导帝国事务,瓦尔斯塔的王座上必须要有人待着。
你们也都见到皇帝如今的模样了,她现在的状态极差,需要休整,必须有人站出来担这个责任。
我提议一个人选——
现任宰相达利·艾因富特侯爵大人,
他是建国功臣,位列七位选帝侯之首,又是咱们陛下的亲家。”
“不错,达利侯爵是最好的选择。”报部长和陆军司令纷纷点头表示同意。
宰相并未推脱,对着众人深深鞠了一躬:
“我很荣幸得到诸位的信任,等到陛下恢复神智的那一,我会交还一切权利,
我会按照自己的政治见解和军事见解行事,期间若有分歧争吵,得罪之处,还请谅解。”
“我相信你!达利老兄!”诺伊莱元帅第一个站起来鼓掌,
很快,所有人都站起来,的会议厅里回着掌声,
老博士弗洛伊德也在鼓掌,老人心里暖洋洋的,他看到了瓦尔斯塔高层仍然斗志昂扬、团结奋进,
像这样一个坚韧不屈的民族,
又怎么可能会被轻易击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