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特拉伯尼根城的夜晚,乌云飘散开来,不仅城市,就连月亮都被染成了血色。
斥候来报:
“长官,有些护教军士兵退守到一座炮楼内负隅顽抗,已经被我们的人团团包围了,请问该如何处置。”
义军女军官萨曼莎冷冷地:“开炮,杀光他们。”
“杀……杀光?”斥候心里一惊,望向了安迪,询问他的建议:
“老大,您的意思呢?”
安迪·怀特菲尔德侧过脸,看着自己的亲信,
他发现萨曼莎的脸色冷峻,柳眉倒竖,瞳孔发着微光,凶狠得像一头母狮。
安迪心道:
(弗莱德的死催垮了她心中的最后一丝怜悯,现在的萨曼莎,已经是怒火攻心的状态,对敌人再也没有半点儿耐心了。
按理,应该先劝降再做决定,
可这场仗伤亡巨大,不多杀几个的话,不足以平息兄弟们的怒火,就算我强行下令留下俘虏,也会被人偷偷杀掉,既然很难保证他们活下来,还不如就地处死。)
于是,安迪一狠心,道;
“你们听到萨曼莎的了,用加农炮轰平那座炮楼,不留活口。”
“好的,如你所愿,老大。”
斥候骑着马离开了,
几分钟后,不远处传来了炮声,枪声,以及护教军残兵败将凄惨的哭嚎声,而后便没了声音。
安迪把一只大手搭在萨曼莎的肩膀上:
“怎样,感觉好些了么?”
“不……远远不够……”萨曼莎颤抖着,一只手捂着受赡臂膀,道:
“这些人……他们是奴隶主和邪教徒的狗腿子……死多少都不嫌多……”
“萨曼莎,你的心脏跳得很快,这可不好,试着深呼吸。”安迪试图帮同伴平静下来,语气都变得温柔:
“不要被愤怒迷了心智,不要忘了初衷,我们的目的并非杀戮,而是要解放受苦受难的奴隶,让大家都重获自由。”
“对不起,安迪……我失态了……”
萨曼莎抹了把泪:“我……我只是接受不了弗莱德已经死了……为什么?我明明很讨厌那家伙的,讨厌他的粗俗无礼……
可……可是……为什么这眼泪就是止不住呢?”
安迪紧紧抱住对方;
“弗莱德走了,大家都很难过,可也不能用杀戮来释放所有的怨气,
那样做的话,只会使得我们义军落下残忍暴虐的名声,今后都很难被人接受,毕竟,总有一会迎来和平的,我们都还的去面对生活,你是吧,萨曼莎。”
“安迪……对不起,还是你懂得顾全大局,这就是为什么大家伙儿都听你的。”
“咳咳……”
一名军官远远看到拥抱的二人,咳嗦两声才走近,道:
“老大,我们在城里发现了一些……嗯……一些不得聊东西,请您务必过去看看……”
安迪回过头:“什么东西?你怎么这么紧张?”
“相当可怕的东西,请跟我走,您看看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