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护教军精锐部队所作出的拼死抵抗,大规模的战斗一直持续到到晚上八点钟才告基本结束,之后零星的交火一直持续到天亮,
护教军领军的两名元帅和六名高阶祭司以及众多高级将领几乎无一生还,
他们赢得了对手的尊重,得到敬礼和安葬,巫毒教士兵中没有一个逃得出铜墙铁壁的包围圈,不是被打死就是受伤当了俘虏。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之后的一整天,帝国军队都没有趁势继续攻城,
筋疲力竭的帝国将士餐风露宿,在冒着硝烟的战场焦土上入眠,后勤人员和雇佣来的本地民工扛着铲子开始清理战场,医护人员抬着担架不停穿梭。
“必须有人提醒她,她这是在浪费时间!”索兰友军的代表显得非常疑惑,他们急于收复这座重要城市,有人进入指挥部大帐问道:
“陛下,圣法拉勒斯城已是囊中之物,为何不趁机一鼓作气攻下城池呢?”
与索兰人的救国心切不同,瓦尔斯塔皇帝显得相当沉稳,一点儿也不着急,
她翘着一双长腿,靴子尖来回摆动,端着一杯热茶坐在便携办工桌前,不急不缓地说道:
“长时间的行军加上高强度的战斗,我的军队需要休整,也要给城里的人们留出些时间。”
“给敌人……留出时间?”
“你说的不对,是敌是友还待定夺。”旁边的帝国宰相达利·艾因富特纠正道:“我们的敌人已经倒在战场上了。
如今城墙上既没人朝我们开炮,也没人主动打开城门迎接,那就说明他们意见未能达成统一,现在城里掌权的都是些立场摇摆不定的中间派,正在彼此争吵不休。”
来访者面面相觑:“额……大人,敢问您如何得知此事?”
“我瞎猜的。”说罢,达利微笑着掏出一张小纸团:“开个玩笑,我哪敢妄加揣测,我们在城内有间谍,由信鸽传递消息。”
“请大家过来看看。”皇帝带领众人走到帐外,独眼望向圣法拉勒斯的城墙。
人们发现城里正冒着烟,有些嘈杂的声响从里面传出来,能听出其中夹杂着惨叫和枪声。
帝国宰相达利·艾因富特继续说道:“此时此刻,城里正进行着一场争斗,
城里残存的巫毒教成员失去了武装保护,孤立无援的巫毒教士遭到贵族家丁和愤怒市民的围殴,
昨日的战斗中帝国军队呈现碾压之势,巫毒教守军遭到全灭,经过他们报社的记者再来一番添油加醋,
现在,城里面每个脑子还算清醒的人都该知道,
摄政王迪亚蒙德·薛斯帕尔的统治已经危在旦夕,是时候抛弃他,拥抱一位真正的国王了。”
索兰王国代表们纷纷意识到这番话中的深刻含义,帝国宰相这是在暗示,要在城里为索兰王子加冕,众位代表显得非常激动。
一旦王子加冕为国王,流亡许久的索兰忠诚派义士们就有了名正言顺的身份,也算是踏出了光复国家最为重要的第一步,一个个都是欢呼雀跃,互相拥抱。
翌日清晨,
帝国军队踏着庄严而缓慢的正步朝近城墙,没有放一枪一炮,
城墙内的守军似是失踪了一般,没了踪影,偶尔有几名民兵探头看看,然后就被帝国军队的阵势给吓得缩回脖子。
萨兰托斯·米德奈特骑着一匹皮毛锃亮的棕色骏马,傲然屹立在干涸的护城河边,身后的红色披风被吹得猎猎作响。
她无需多言,只需静静站在那里,就抵得上千言万语的威胁。
就这样待了一刻钟,宫廷大元帅诺伊莱伯爵耐不住性子了,他开始绕着皇帝踱步子,嘴里连连抱怨咒骂:
“他妈的!这帮王八蛋是铁了心缩在壳里不出来了!陛下,请您下达攻击命令!我会让这座城市从地图上消失!”
“闭嘴,诺伊莱!”皇帝斥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