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要救下这孩子……这可怎么办?)
威廉的大脑高速运转,立即打定了主意,他拍了拍艾德嘉的肩膀,用手朝下指了指,比了个双手接住的姿势,
后者立即心领神会,点头表示赞同,
威廉看了眼她腿上泊泊冒血的枪伤,心里一紧,转过头带着一群人下楼去了。
“瓦尔斯塔佬,别过来,我会打爆这小孩儿的小脑袋瓜!”
戎装公主也不搭话,慢悠悠地向前走,手里提着的大斧子上还挂着半截肠子,无形中给对方添加了巨额压力。
即使是狂热的殉道者,在这等威压面前也会感到恐惧,他举起手枪扣动扳机,
“呯!”铅质弹丸打到胸甲上弹开了,与此同时,楼下有人吹了声口哨,似乎是在发信号。
戎装公主高大纤细的身影如同鬼魅般欺近,斧头切割空气,发出令人恐惧的风啸声。
“你……你别过来……”
殉道者被吓得站立不稳,抱着男孩儿从楼顶边缘掉了下去,他闭上眼睛等待死亡,期待着巫毒教所描绘的死后世界。
突然,他感觉到后背撞到绵软的东西,原来是落在了垫着软垫的担架上,两把消防用长梯从窗口探出来支撑住了担架,
“给我……进来!大家伙儿一块用力啊!”威廉·艾因富特大喝一声,众人双臂使劲儿,把殉道者和男孩全都拉进了窗子里。
“踢死你个狗*养的!”威廉一脚踹开邪教徒,把男孩儿抱在怀里。
“宝贝儿,你安全了,我会为你们找个新家。”
男孩子双眼直勾勾的,还没从恐惧中缓过神来。
“打死这个混账!”几名工兵围上来一顿拳打脚踢,把那殉道者打得鼻青脸肿,牙齿掉了好几颗。
这会儿功夫,戎装公主已经从屋顶下来了,淡紫色的眸子里闪动着愤怒的光芒,她一只手揪住殉道者的脖领子,轻松将其提离地面;
“杀死珍妮特的人……是不是你?”
殉道者惊异于一介女流竟有如此的力气,双眼中充满恐惧,此人原本已被巫毒教义洗脑,打算以身殉教,不知怎么的,此刻又有了活下去的意愿,变得贪生怕死起来:
“珍妮特……那是谁?我不认识……”
“被砍掉头颅,装到包裹里扔下去的女孩子。”说着,艾德嘉另一只手锁住对方咽喉,逐渐收紧;“快说,我这人可没什么耐性。”
“咳咳……把你的手松开些……我无法呼吸……”
“回答我,不然就让你生不如死。”
“不是我做的,我们分工明确,我只负责在楼顶侦查,应该是绰号‘屠夫’的黑暗侍僧做的,他喜欢砍别人脑袋。”
“他在哪?长什么样子?”
“他是德文郡的木匠出身,蓝色眼睛,黑发,稀稀拉拉的胡子,是个壮汉,身高接近1.9公尺,和你差不多,如果你去过四楼,应该已经见过他了。”
“这一路上,我痛宰了好些个邪教徒,容我想想……有个人用身体堵门阻止我前进,手拿祭祀刀捅自己肚子的那个疯子,是个硬茬,死到临头都在叫骂。”
“对的,就是他,‘屠夫’是我们此次行动的指挥官,他曾得到黑暗教长大人的亲自接见。”
“薛斯帕尔……我会亲手宰了那个老畜生。”艾德嘉慢慢松开扼住喉咙的手,拽着脖领子的手也放开了,殉道者倒在地上剧烈地咳嗦起来。
“留他一条狗命,交给帝国情报部特工审问。”
艾德嘉·米德耐尔提起斜靠在墙边的斧头,斧刃背面的锯齿上挂着个黏糊糊的蓝眼珠,来回晃荡着,还黏着些白森森的颅骨碎片。
“‘屠夫’已经付出了代价,小珍妮特,我给你报仇了。”
一名掷弹兵跑过来朝着威廉敬礼:“将军,我们搜查了整栋楼,没有邪教徒了,救出一百五十名人质,其中一半是孤儿院的孩子,您打算如何安置她们?”
“带孩子们去炊事班营地,让潘妮大婶做好红烩肉汤和朱古力卷饼,收拾出一栋楼作为安置点,派二十人日夜监护,我不希望她们再受到任何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