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可怜,那我就给你请个专家来帮忙支招,他可是政治游戏的行家里手。”说着,她朝宴会厅的另一端挥手:
“喂!我的宰相,勒克莱尔大人要问你些问题!”
达利·艾因富特走过来,听了一通抱怨,然后建议道:
“大人,您需要维持议会中力量的平衡,让每个人都有发声的机会,
激进派和保守派的矛盾亟需调节,如果有一方过于得势,就会得意忘形,另一方就会变得愤怒,伺机搞阴谋,破坏国家安定团结,这就是物极必反的道理。”
“嘿!太棒了!”勒克莱尔兴奋地拍手:“侯爵大人高见,真是说到点子上了!那我该如何做呢?”
“简单,给每个人都来些甜头,贵族元老院成员,大贵族家主,新兴资产阶级代表,工会和农民代表……一分钱的好处都要比任何话语来的实际。”
“您要我去……贿赂……讨好他们?”勒克莱尔的脸色一沉:“先别说这样做有违道德,而且根本没有政治经费,我们现在国库空虚,还得对付巫毒教,能凑合熬过这个冬天就不错了。”
“简单,既然没钱,那就搞空头支票,用国家债券去满足各个政治派别,印刷大量纸钞去偿还债务,一旦货币贬值过度,就拿出些黄金来缓解一下,东拼西凑总能糊弄过去。”
“您要我去撒谎?”
骄傲的老贵族脸上写满了不屑:
“艾因富特侯爵大人,我原本以为你是个重荣誉的人,没想到却这般善于偷奸耍滑!若是我用空头支票来支付贵国的贷款如何?”
“那当然不行,帝国军队会变成催债人找上门的。”
“你在威胁我?”
勒克莱尔涨红了脸;“别忘了,侯爵大人,咱们两国目前还是盟友关系,别太过分了!”
说罢,勒克莱尔气呼呼地走了,还撞倒了一位端酒的侍从。
皇帝望着那愤怒的背影,以轻松的口吻说道:
“达利,你也太实在了,怎么能提出有用的建议呢,如果你帮助索兰恢复实力,就会为我们瓦尔斯塔造成威胁,到时候你可是罪人。”
“放心吧。”达利·艾因富特轻啜了一口白兰地;
“他是个顽固的,重荣誉甚于生命的老派索兰贵族,这既是优点,也是缺点。
老勒克莱尔不会听从我的建议,索兰议会的争吵会持续下去,他可以凭借热情重建索兰王国,但因为太过迂腐守旧,也难以复兴到全盛时期的水平。”
“是啊,单凭他一个人,怎么也不行的,
想想我们解放圣法拉勒斯之前,巫毒教徒大肆献祭奴隶,迫害下城区的平民,索兰的王公贵族们却毫不在意,真是一群蠢货,以为住在豪宅里就可高枕无忧了。
若是任由巫毒教会无限制的发展,迟早有一天悲剧会降临在自己的头上。”
“至少在现阶段,我们还得和索兰人搞好关系,等到消灭巫毒教之后可就不好说了。”
“没错。”皇帝找侍从要来一杯温水,就这吞下几枚止痛药,对着宰相说道:
“没有永远的敌人,亦没有永远的盟友,只有永远的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