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们,佩戴和平鸽徽章的鸽派党人,是你们自己酿成了这场灾难。
最初,没有人在意小小的索斯卡亚巫毒教会,对于庞大富强的索兰王国来说,这个小小的组织连只蚂蚁都算不上,轻踩一脚就能碾死。
如今令人闻风丧胆的黑暗教长迪亚蒙德,最初也不过是街头卖艺算命的江湖术士而已,
是你们的迷信和愚蠢才让他发展壮大,是你们任由邪教头子取得国王的信任,甚至坐上摄政王的宝座,这才酿成如今的恶果!
你们本可成为战士,去和黑暗势力抗争,当然,也可成为恶人中的一员,为虎作伥。
而大多数人既不愿堕落为恶魔,也没有成为战士,他们只想置身世外,闷头发大财。
很可惜,绅士们,现实世界是冰冷残酷的,没有中间选项,没有非善即恶,
冷眼旁观,麻木不仁也是在帮助邪恶的一方。
是你们自己错失了最佳良机,
一开始,只是一场无关痛痒的小灾祸,你们每个人都不愿意去管,只看到眼前的利益,不愿为未来的前途而担忧。
而后,索斯卡亚巫毒教会变成了一场山火,一次旱灾,一个物种的灭绝,一座城市的消失,直到这场灾难和每个人息息相关,
直到这场灾难威胁到了你们的豪宅和金库,你们才开始重视起来,
现在,只是取得了阶段性的胜利,你们却又开始畏首畏尾,想要和那邪教头子和平谈判了!”
达利·艾因富特雄浑的男中音在议事厅中回荡,心中有愧的鸽派党人都被这一席话直接戳中要害,纷纷躲避这位帝国宰相锐利的目光。
眼见己方处于下风,鸽派的代表人物,索兰商会代表康沃尔勋爵起身鼓掌:
“达利侯爵大人,好一篇精彩的长篇大论,您可真是个战争狂,收起你那一套瓦尔斯塔骑士的尚武思想!我们索兰人只想要和平!”
达利·艾因富特只是摇摇头,没有答话,他坐下来安静喝茶,意思是我该说的都说完了,看你们自己了。
这次轮到鹰派人物的代表,勒克莱尔公爵愤怒地起身发言:
“康沃尔!你这个畏战的商人代表不了索兰人!所谓的和平只是邪教徒的阴谋!你被骗了!”
康沃尔勋爵唾沫四溅地大喊道:“勒克莱尔公爵大人,醒醒吧,瓦尔斯塔人在利用您的爱国心!等我们和巫毒教两败俱伤,他们再趁机反水!从背后捅刀子!”
“该死,康沃尔,我们在积极备战,而你们只会泼冷水!大搞阴谋论!”
“错!我们只想停止争斗,安心做生意赚钱!”
索兰王国的鸽派和鹰派两党纷纷起身互相指责,互相投掷文件和墨水瓶,严肃的会议变为市井街头的怒骂。
萨兰托斯女皇脸上挂着轻蔑的表情,她斜靠在高背椅上,默然审视着这出闹剧,对着帝国宰相轻声耳语道:
“看呐,胆小畏战的索兰贵族富商,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昏庸国王,忧国忧民却得不到支持的勒克莱尔公爵,
这是好事,就算是一百年后,索兰人也难以再度崛起,再也威胁不到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