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不打算让咱们进去,我去揍趴他……”一只耳小声说着,便要动手,被穆勒及时拦住了;
“没必要多生是非,我撒个谎就圆过去了。”
穆勒把手伸进兜里,拿出个空信封朝着卫兵晃了晃,煞有其事地说道:
“看到这信封上的国徽和印章了?这里面装着总参谋部下达的紧急命令,安迪·怀特菲尔德元帅吩咐我必须将这信亲手送到你们营长手里,不得有误。”
“哦,这样啊,安迪元帅的信……那家伙是个刚正不阿的人,肯定是处分吧!看来屋里的某个小少爷要倒大霉喽!。”
卫兵幸灾乐祸地笑了起来,他从兜里掏出钥匙,打开院子的铁栅栏门:
“进去吧,小心点儿,别被酒瓶子绊倒了。”
四个人顺利走进院子,没再收到阻拦,小野猫问道:
“别被瓶子绊到?他这话什么意思?”
“不知道。”
进了营指挥部楼房之后,四个人被眼前的景象震惊了,
地上到处都是绿色或红色的空酒瓶,有些还被摔碎了,一名军官正扶着墙角呕吐,熏得道格捂住鼻子:
“天呐……这哪是指挥部,闻起来像个猪圈!”
四个人小心翼翼地绕开满地的瓶子、玻璃碴、呕吐物以及翻倒的桌椅,终于找到了楼梯,朝着大宅二楼走去,
二楼走廊里躺着好几个醉酒的军官,这些人不断地打着嗝儿,嘴里还嘟囔着梦话。
过了拐角,来到另一个走廊,看到一大群仆从们正在做卫生,
一位胖大婶一边念叨着粗鲁的词汇,一边用扫帚清扫呕吐物和垃圾,她注意到来者是个陌生人,便问道:
“哎?不是自己人,你们四个干嘛来了?怎么把狗还牵上来了,清理碎玻璃碴子已经够麻烦了!我可不想再去清扫狗屎!”
“来给营长送信的,是要紧事。”穆勒说道。
“哦,稍等。”
胖大婶推开一扇门,朝里面喊一声。
“有人来找男爵大人,有急事儿!说是来送信!”
“史黛芬妮大婶,让他们进来吧!”
四人推开门走进去,发现屋子很大,窗帘都拉着,烛台上的蜡烛全都亮着,地上铺着奢华的长绒地毯,墙上挂着油画,装饰架上摆着雕塑和盆栽,根本见不到地图或者沙盘模型,也没人在研究战局。
与其说这里是一个陆军的营级指挥部,倒不如说是个奢华低俗的沙龙会所。
一群高级军官正围着赌桌抽烟喝酒打牌,他们大敞着怀,风纪扣全都解开了,露出项链吊坠和毛茸茸的胸膛,有几人腿上坐着身材婀娜的舞女。
桌面上堆满了酒瓶子,烟灰缸里全是烟头,当中是一摞摞的筹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