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沈夫人服下药,再仔细看她的气运,灰色气团已经渐渐散去,又重新有了生命体征。
江月回松口气。
从屋里出来,便看到正在廊下低语的沈居寒和沈庭山。
沈庭山看到江月回,拱拱手郑重道谢。
“指挥使不必客气,沈公子数次相助,我力所能及,也是应该的。”
沈居寒递个眼色,沈庭山挑帘进屋去看妻子。
“江小姐,多谢,”沈居寒再次致谢,“若非是你,姨母只怕凶多吉少。”
“沈公子,”江月回略一思索,“之前发生过何事,我不知晓。
但我要说的是,能用此法的人,必不是外人。”
沈居寒眸子迸出冷光:“你的意思是……”
“沈夫人最初受伤时,伤口中应该不会有此物。是过了一段时间之后,被人放入的。”
“此物少见,得来不易,也不是寻常人能够轻易拿到手,你若是想查,可从这上面入手。”
“自己人,能接近姨母,能把东西放入伤口,还要能得到此物,”沈居寒迅速做总结,“这样的话,查起来不难。”
他刚才就是在和沈庭山说这件事情,但并没有什么头绪。
现在听江月回一说,豁然开朗。
“多谢江小姐指点。”
“谈不上指点,知道的信息如实告知罢了,”江月回把小药瓶递给他,“我已经给沈夫人吃过一颗,一日一粒,不可贪多,七日后停用。”
“那七日后呢?”
“七日后已经痊愈,”江月回手指虚空着弹了弹,“伸手。”
沈居寒一愣,但也伸出手。
江月回给他把脉,顺便蹭点功德,微微眯着眼睛,淡然惬意。
沈居寒还从来没见过有人给别人这样把脉,眯着眼睛笑的样子,像只得逞的小狐狸。
他嘴角也微微上扬,安静等着。
“还好,你的伤情也稳定许多,”江月回收回手,“若没有其它的事,我便告辞了。”
“我送你。”
“不必,你留下照顾沈夫人,马借我就好。”
“你等等,”沈居寒快速出院子,没多久又返回。
“走。”
“去哪?”
“跟我来便是。”
到府门口,星左牵来一匹枣红色的马,比刚才江月回骑的马要略矮一些,但四肢粗壮,眼睛明亮。
一看就是好马。
“这匹马送你,”沈居寒道,“算是谢礼。你说过不喜欢欠别人,凡事讲究礼尚往来,我也是。”
江月回想了想,以后出门还是骑马方便些,也没推辞。
“那我就不客气了。”
“此马……”
沈居寒一语未了,江月回已经翻身上马。
她英姿飒飒,坐于马上回头:“此马怎么了?”
“性烈”两个字在沈居寒舌尖转了一圈儿,又压回去。
“此马名叫小枣,算是匹良驹。”
“小枣?好名字,告辞。”江月回策马离去。
星右看着她的背影,嘀咕道:“过分了啊,那匹马怎么见到她这么老实?不是应该像平时踢我一样吗?”
星左哼笑一声:“主子,这马和江小姐投缘,也懂得变乖了。”
沈居寒嘴角微翘,再看向星右时,又绷住脸。
“你去查查,当年姨母受伤时,都有哪些人在场。”
星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