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糖回过头,拧眉闭眼。
“没,没干什么。”
“没干什么在这儿扒墙?若被客人瞧见,成何体统?”
小糖睁开眼,松一口气:“忠伯,原来是您,吓死我了。”
忠伯原来是府里的二管家,自小就是江季林的书童,主仆二人关系亲厚。
江季林被打入大牢时,忠伯也在其中,上断头台时,也有他一个。
原来的大管家是老夫人的亲戚,在江家出事之前就跑了,江家被江月回解救之后,忠伯就管起府里的事务来。
江月回刚回来的时候,他也替江季林高兴,但不久就开始担忧,觉得江月回性子太软。
可找回粮食、与那些白眼狼断绝关系、烧祠堂、揭穿老夫人,直到现在把老夫人赶走,彻底清理江府,这一件件,都让管家对江月回刮目相看,也真心佩服,想要好好效忠。
此时,看到小糖和斩司命,好气又好笑:“这就吓死了?胆子这么小,怎么伺候小姐?”
小糖赶紧过来:“忠伯,我到这里来打探消息,小姐知道的。”
忠伯把手里的托盘给她:“那你去送,那个院子,方才我瞧见那位夫人去了隔壁,和那个小姐不知在说什么。”
“好,”小糖接过托盘,“谢谢忠伯。”
忠伯哼道:“机灵些,别被人家识破,丢小姐的脸。”
“明白!”
小糖端着托盘,带着斩司命去隔壁院子,忠伯看看左右没人,搬起刚才她垫脚的石头,到隔壁院子墙外,扒着往里看。
宋南念一进屋子,就四处看看,满眼都是挑剔。
“好了,我们在此也住不了几日,总好过客栈,这里至少安,有人伺候,你说是不是?”范夫人劝道。
宋南念哼一声:“江月回真是狡猾,竟然对我们隐瞒身份,实在可恶!
瞧瞧她那个没见过世面的样子,还以为她有多聪明多厉害,会抓着我们在沈府编排她的事不放。
没想到,一说去什么酒楼,什么都忘了。”
“要不吴瑶瑶提醒我们,不要小看她。
你瞧好好的一个吴家,现在被好多人堵着门骂,还扔菜叶烂瓜,说什么吴家人下毒,这不是荒谬吗?
不过,吴瑶瑶也说了,江月回就是个小村姑,颇会些无赖的手段,”范夫人附和,“不必为她生气。”
“我才没有为她生气,吴瑶瑶也是,这样的人都治不住,也不知道她是干什么吃的。”
宋南念在梳妆台前左右照照:“江月回也就一张脸还凑合,除此之外,一无是处,穿上龙袍也不是太子。
像沈公子那样的,想要美人还不容易?
现在稀罕她,就是觉得有趣罢了,早晚扔掉她。”
“你说得极是,”范夫人点头,“要说咱们徐州,也有几个美貌的,可若说才貌双绝的,可就你独一份儿。
南念,你若出手,沈公子定会拜倒在你石榴裙下,到时候,看她江月回被退婚,还不得哭鼻子!”
小糖听得清清楚楚,简直气炸,俯身在地上捏一点土,扔到茶碗里。
“叫你喝,叫你笑我们小姐!”
范夫人隐约听到动静,对宋南念摆摆手。
小糖端着托盘进来,放到桌子上,尽量压着火气,鼓着腮帮子没说话。
宋南念看她一眼,暗想江月回狡猾不懂规矩,这府里的丫环也是一样。
不过,她还真有点口渴了,在沈府就没有捞到一盏茶喝,回到江府又被晾到现在。
端起茶抿几口,皱眉道:“这是什么茶?怎么味道这么怪?”
范夫人疑惑:“是吗?我尝尝……呸!怎么有股土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