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凡眉头一挑：“刚才老爷子是在试探我？”
“算是吧。”李如山摆摆手道：“真正有本事的人都很自信，你刚才但凡有一点畏缩，我都会毫不犹豫地叫人把你轰出去。”
李勤赶忙打圆场：“柳兄，我爷爷就是这样的性格，你别见怪。”
他又对自己爷爷小声说道：“爷爷，客人上门，您就不能客气点？”
“真正有本事的人，可不会这么小气。”李如山却不以为然。
柳凡翻了翻白眼。
这老头也太自以为是了吧。
“老爷子果然活得敞亮，晚辈佩服。”柳凡心里无语归无语，但还是笑眯眯地说道。
“你知道我儿子的病情吗？”李如山又问道。
“听李勤说过。”柳凡点点头。
“有把握吗？”李如山沉声问。
“当然，不然我也不会来。”柳凡笑着颔首。
“但愿你不要让我们失望啊。”李如山叹了口气。
这些年他有过很多的希望，但最后无一例外都变成了失望。
这时候李威快步走了过来，看了柳凡一眼，又对李如山说道：“爷爷，我有话跟你说。”
随即在李如山的耳边小声说了句什么。
李如山闻言，眉头皱了一下。
这小子竟然跟杭城白家有仇？
李威又继续说道：“爷爷，杭城白家家大业大，可不是我们李家能得罪的，这小子跟白家有这么大的仇怨，如果我们跟他走得太近，说不定也会被白家盯上，就此结怨。”
柳凡听到这话，面色却是依旧如常。
他来李家给李勤的父亲瞧病，完全是看在朋友的面子上，如果李家因为担心被他牵连，而被白家所记恨，跟他断绝往来，他也无所谓。
李勤赶忙开口道：“爷爷，这件事情的起因我也有所耳闻，完全是白家小姐仗势欺人在先，柳兄出于自卫所以才动手打了她，这才跟白家结怨，说起来，这也怨不得柳兄。”
“哼，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他终究是得罪了白家，白家可不会因为这个就放过他。”李威冷哼道：“这小子就是一个灾星，谁沾上谁倒霉，爷爷，我们可不能犯浑啊，跟白家作对可没有什么好下场。”
“爷爷——”李勤生怕自己爷爷跟柳凡划清界限，又急忙说道。
李如山摆摆手，打断了他的话。
李威心里十分得意，一脸挑衅地看着柳凡跟李勤两人。
他爷爷最终还是会听他的。
李勤心头颇为着急。
柳凡是他请回来看病的，如果现在就跟柳凡划清界限，那他又该如何自处？
他以后还有什么颜面再跟柳凡来往？
李如山看着柳凡，眼含深意地笑道：“小子，你胆子倒是挺大啊，竟然连白家都敢得罪。”
“没办法，白家的人欺人太甚，我总不能任由他们欺负吧。”柳凡耸耸肩，一脸的淡然。
“你就不怕来自白家的报复？”李如山又问道。
“我要是怕的话，就不会打白佳月那一巴掌了。”柳凡依然面色平静，毫无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