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烟咬了咬牙,走到宴冬易的面前,手指上夹着一个青提,动作僵硬的如同被人操纵着的木偶。
宴冬易满意的笑了一眼,然后张嘴吃掉了青提,他冰冷的唇从她滚烫的指尖划过,她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你们这是在秀恩爱呢?真是的!”贺言言嘟囔着嘴,“真是的,你们都是夫妻了,回家秀去。”
四个人说了很长时间的话,但大多数都是贺言言在说,甚至还约定好了等两个人养好伤之后,四个人一起去旅游,这样荒诞的事情,四个人竟然鬼使神差的都答应了。
等池烟和宴冬易从金都的病房出来,池烟走在前面,宴冬易紧随其后。
池烟走在前面,看着电梯上一直停在楼下没有上来,感觉身后有刀子在戳一样的难受。
“走楼梯吧!”宴冬易声音很温和,“两层就到。”
“好。”池烟点了点头,“晚上你吃什么,丁秘书不知道给你送饭了没有,我要不出去给你买一点。”
她是不想气氛那么压抑,故意找话说。
然而等她走到楼梯口,伸出脚刚想踩在台阶上,忽的感觉身后的影子猛地凑近,那双手的影子如同怪物爪子一样映在墙上,形成扭曲的图案,然后狠狠的凑近她的后背。
池烟来回头,只感觉一股力量将她往下一推,正好避开了摄像头,一切证据都被掩盖了。
她整个人狠狠的往前跌去,可她瘦小的身体根本拽不住栏杆,整个滚下去了数层台阶,后脑勺也狠狠的磕在了医院蓝色的墙壁上。
池烟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良久才恢复意识,只感觉浑身的骨头都不是自己的一般。
她看着行凶的人,就站在楼梯口孤高临下的看着她,冰冷的眼神中没有任何的感情。
是宴冬易将她推下来的。
然后他就那么转身离开了,池烟躺在地上,只听见电梯“叮”的一声,不知过了多久,偶然经过的护士发现了她,将她扶起来之后,便好心的带着她去检查伤口。
池烟果然是受了太多苦的人,这身体跟她一样顽强,只是擦破了一点皮,消毒处理一下就好了。
池烟跟医生说是自己不小心掉下去的,自己这几日睡眠不足,整日浑浑噩噩的,这才没有精神。
医生见惯了这种事情,毕竟家属住院了谁都会心里堵得慌,失眠也是常见的,便很好心的给她开了几颗安眠药。
池烟回到宴冬易病房的时候,见他焦急的正走来走去,见了池烟走进来,猛地走过来将她抱住,跟之前楼梯口见到的人几乎天差地别,他此时的脸上满是惶恐。
“你去哪里了?你知不道我找不到你究竟有多么的害怕,我不是故意推你下去的。”他将整张脸埋在池烟的怀里,像是失去一切的孩子,整个人都在不断的颤抖着,想要汲取她身上的温暖。
池烟想要推开他,但他却抱得更紧了。
池烟只感觉脖颈处一片湿漉漉的,他竟然哭了。
“我真的是疯了,竟然将你推下去,你知道我有多后悔吗?可是我控制不住我自己,我一想到刚才金都看你的眼神,我就拼命的嫉妒,那种深情的眼神,他凭什么,他凭什么!”
池烟记得当初金都却实看了自己几次,但在她的眼中全是嫌弃的眼神,以及因为她孙炤死了的恨,他怎么能看得出爱呢。
这次池烟没有推开他,只是伸手也抱着他,轻声细语的安慰着,“没事的,我不怪你了。”